“回家。”
“啊?”
等两人坐上去往临市的高铁,苏雨眠还是有种不真实的跳脱感。
怎么说走就走了?
直到两小时后,苏雨眠置身临市东站,脚踏临市地界,才终于反应过来——
自己回家了。
彼时,夕阳正挂在天边,游离的云被烧成了明亮的橘色。
她和邵温白坐上出租车,很快便到了家门口。
透过铁艺门,院子里的一切都没变。
大朵的绣球花还是开得那么美丽绚烂,黄的蓝的粉的,像极了一幅涂鸦水彩画。
旁边菜地被管理得很好,每个方格都划得规规整整,一看就是强迫症的手笔。
有小葱,有白菜,靠墙的位置还搭起了丝瓜架。
绿色藤蔓爬满架棚。
苏雨眠脚下一顿。
邵温白转头看她:“怎么了?近乡情怯?”
“不是我在想,这样一声不吭地出现,会不会给他俩吓出心脏病?”
“那要不我进去通知一声?”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一道激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眠眠?!”
苏晋兴眨眨眼,再次确认:“我我没眼花吧?”
苏雨眠缓缓转身,果然看见老父亲又惊又喜的眼神。
顿时什么顾虑都没了,只管闷头扑上去。
苏晋兴把女儿接了个满怀,颤抖的手却迟迟没有落到她后背,生怕这一落,眼前一切成了空,发现原来只是一场梦。
“爸我好想你”
苏晋兴闻,这才相信一切都是真的。
大掌轻轻落在苏雨眠背上,一下又一下轻拍着,像在哄小时候的她。
“老公,你怎么这么久才回——”
不等父女俩抱完,宜敏听见动静走出来,由于苏雨眠是背对,所以宜敏第一眼看见的是自己老公居然抱着别的女人?
第二眼才反应过来,这背影怎么那么熟悉?
“眠眠?!”宜敏认出女儿的瞬间,眼眶也随之一红。
她赶紧跑上来确认。
母女俩很自然地抱在一起。
“妈我回来了。”
“嗯,”宜敏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苏晋兴怀抱落了空,看着亲亲热热的母女俩,莫名失落。
他才只抱了一会儿
忽然,余光扫见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邵温白,他眼前一亮又一亮。
“小邵——”
“叔叔。”邵温白见苏晋兴朝自己走来,立马开口叫人。
“诶!你怎么来了?跟雨眠一起的?”
妥妥的明知故问。
但邵温白还是认真点了点头:“嗯。”
“你俩这是重新在一起了?”
邵温白嘴角不受控制地上扬,腼腆也袭上脸颊,眼神随之软作一汪春水:“嗯~”
苏晋兴难掩惊讶,半晌才挤出一句:“你还挺厉害嘛。”
邵温白被夸得莫名其妙。
苏晋兴接下来的话替他解了惑——
“小时候,雨眠养过一只兔子,她很喜欢,经常抱着它玩。但一次喂食的时候,兔子咬了她,她觉得是意外,所以照样喜欢那只兔子。”
“但后来,这只兔子又咬过她两次,她才知道,原来不是意外,是动物天性。”
“那之后,她就主动提出把兔子送走,不再养了。”
“我以为她会失落,还想着安慰两句,结果你知道她说什么吗?”
邵温白一愣:“她说什么?”
“她说,已经决定放弃的东西,不用遗憾,只管往前看。”
曾经邵温白就是那只被她决定放弃的兔子。
但如今,这只兔子
居然杀回来了。
所以不怪苏晋兴这么大反应。b
“眠眠?!”宜敏认出女儿的瞬间,眼眶也随之一红。
她赶紧跑上来确认。
母女俩很自然地抱在一起。
“妈我回来了。”
“嗯,”宜敏哽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苏晋兴怀抱落了空,看着亲亲热热的母女俩,莫名失落。
他才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