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要杀王扬的事惹恼了巴东王,所以不敢去触霉头。最终还是郭文远试探问道:
“不知王爷为何发笑?”
巴东王仰笑完又俯笑,弯着腰,捂着肚子笑了一会儿,抬起头时,仍笑得直喘气,连连摆手:
“我笑王扬这么聪明的人精,居然也有这么蠢的时候!我这是诱杀之计,他竟没看出来,还真以为我要迎他当座上宾啊!太蠢了,实在太蠢了哈哈哈哈哈!”
李敬轩等人皆大喜!高呼“王爷英明”,一通吹捧赞叹。
唯有孔长瑜急趋上前:
“王爷,此事还宜三思——”
巴东王笑意敛去,打断道:
“瑾怀你不必再说。王扬是必死的。背叛本王的人,本王不会留。”
他缓缓抬眼,虎眸扫过堂下每一张面孔,一字一顿说:
“没有例外。”
孔长瑜默然。
李敬轩心情大好,乘胜道:
“王扬素有巧辩,善以辞色惑众。若得面谒,利口一张,是非反覆,忠佞倒置。臣以为,宜先决之,不必召见,不使其片入耳,以绝其摇惑之端。”
巴东王看向众幕僚:
“你们的意思呢?”
除孔长瑜外,众皆附议。都说不必召见,速杀王扬为上。郭文远还没忍住逞了句辞采,说什么王爷之剑,诛逆不待;霸府之威,除奸岂容辩。
正当气氛热烈之时,巴东王突然嗤笑一声,吐出七个字,像七颗铁珠子,生生砸在满堂锦绣辞堆中:
“你们他妈挺狠呐。”
众人都是一愣,只听哐当一声——
一道寒光划过半空!
巴东王腰间那柄环首长刀被他信手抽出,狠狠一掼,直接掼入殿中地板!
刀身震顫着发出嗡鸣,寒光凛凛,烛火在刀刃上游走如金蛇。
巴东王虎目如炬,睨尽群臣,声音从胸臆里爆出:
“我他妈就要见完面再杀!谁不服和我刀说话!”
虎啸,虫噤。
众,息声不敢。
_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