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用最低的成本,蹭最大的热度。
只要这部戏一播,季扬这个名字,就会立刻和“秦玉桐”三个字捆绑在一起。到时候,公司再顺势把他签下来,用周锦川挣来的钱和资源,把他捧成下一个“周锦川”。
多划算的买卖。
而他,这个为公司赚了九年钱,拼到一身伤病的影帝,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一块用旧了的垫脚石。
“川哥,你别多想,公司绝对没有那个意思!”王坤还在徒劳地解释。
周锦川却没再听。
他直接挂断了电话,将那部最新款的手机随手扔在旁边的座位上。
城市华灯初上,霓虹的光怪陆离地在他眼前闪烁,像一个巨大而虚伪的梦。
他就是这个梦里,被包装得最华丽的商品。
只不过,要过季了。
指尖蓦地犯痒,很想要吸一口尼古丁,但摸遍了所有口袋,只找到一个银色的打火机。
原来每次去见她,已经习惯不依赖烟草。
默了几秒,周锦川问司机有没有烟。
司机说自己抽的他不一定抽得惯,给了他一包红钻。
周锦川抽出一支,叼在嘴里。烟纸的味道,又涩又廉价。
橘黄色的火苗在昏暗中跳跃起来,映亮了他晦暗的眼眸。
他凑近火苗,深深地吸了一口。
辛辣的烟气瞬间灌满了整个肺腔,呛得他几欲咳嗽,却又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
白色的烟雾,在他面前缭绕升腾,模糊了他那张看不出情绪的脸。
秦玉桐说他脏。
公司觉得他老。
原来,他费尽心机爬到顶端,到头来,还是那条人人都可以踩一脚的……
土狗。
周锦川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烟雾散去,他眼底的最后一丝狼狈与伤感,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