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到了,她摊出手,见对方没动作,又弯了弯指头示意他快点。
“怎么,真想跟我一起坐公交去公司啊。”
“不能一起坐公交吗?”
宁囡很遗憾,抬手取下耳机收回蓝牙盒里:“我也很想带上你,但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个竞争对手。”
公交车的激烈程度不比地铁,甚至更甚,还有风雨无阻的老人难上加难。公交车只是开进道上,人群就开启自动跟随,宁囡不甘示弱挤在前列又被挤在后排,往往复复,当双扇门收缩打开,又展开关闭,女孩彻底淹没在人堆里。
而楚楷泽是在日记上描述这段画面呢?
他写道,橘香挂在枝头跌落,恶臭糜烂的土泥便蜂拥而至,外皮分解腐烂,而我竟然无能为力。
一笔一画入木叁分。
习惯蒙蔽自己的双眼,麻木敏锐的神经,他想要培养女孩的理所应当、养尊处优、现下看来却是晚了。
他问自己,晚了吗?
女孩却告诉他:“晚什么晚?我刚加完班,你现在来刚刚合适,对了你过来带点吃的,饿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