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
眼见叶婉儿明显有些不甘心,想要继续开口,叶青釉索性将话挑个明白:
“你知我如今立堂口开瓷铺了,对吧?”
“瓷铺的东家本就是柳府里的贵人,纵使是天塌下来,也还有高个儿的人顶着,我能遇见什么事儿?”
“这样罢,其他废话也不必多说了,你只说你找我做什么就好。”
青釉堂的动静不小,叶青釉不信有人会不在意,不揣测背后的东家到底是谁。
虽然她确实是东家不假,可狐假虎威的本事,谁不会呢?
叶婉儿想要展示柳府的气派与本事,可真要有什么大事儿,一来二去,无非也就是过柳善之手,若是柳善这柳家小辈不能解决,还得去求各个长辈老爷,将事儿办了。
可叶青釉真不用这么麻烦的一道道过关,只需要求一个人就可以。
她直白将自己背后有人的事儿说出来,叶婉儿自己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办到的事儿能不能比她办的周全。
如此一来,她既不用继续虚以为蛇,往后叶婉儿若往回递家书,也断了叶家人继续觊觎瓷铺的念想。
许是意识到两人的利益确实不在一处,也听清楚了叶青釉话中的毫不客气。
叶婉儿脸上神情变化,终究是有些挂不住脸。
叶青釉就这么不慌不忙的一直等着,好半晌,才等到唇边笑容全然消散的叶婉儿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怕妹妹笑话,说一句我的心里话吧。”
“晚些东院那贱蹄子唤你过去说话,她若是要办什么事儿,或是有什么旁的坏心思,你只管将话递到我这儿,她若是给你银钱,我这儿按两倍给你。”
还真是怕王秀丽找她合谋,所以先一步将话说开,准备策反她?
叶青釉只笑不语,叶婉儿被盯得浑身发毛,纵使原先表面功夫做的再好,也终究年岁不大,当即硬着头皮道:
“那贱蹄子本就没有脑子,哪怕是官人查实后,将那些嫁妆都拿回去又如何?”
“她要美色没有美色,身后还没娘家,没助力,钱财终究有花干净的一天,但我外祖可是正经的举人老爷,我还有三个当差的舅舅撑腰,她现在痛快一阵子,往后必定是比不过我的。”
“你如今帮我,肯定好过帮她,况且我也能给你银钱,你只需回我要不要替我递信就行。”
比起原先的惺惺作态,叶婉儿这副模样,倒更像是她原本的性子。
貌美,身似蒲柳,眉眼柔雅,却有一种隐藏在高洁外貌下,对世俗金银渴求的假清高。
叶青釉定睛看了几眼,没来由笑了,笑的还极为畅快:
“你外祖家也想攀附柳府?”
原先她还想着,先前只知道趴在叶家人身上吸血的叶老三为什么敢撕破脸和叶家人分道扬镳,按理来说,一只米虫,面对还可以入口的食物之时,应该是绝对不会松口的。
现在想来,三房一家子,无非就是因为叶守钱分家之后,已经榨不出什么油水,而现在蓝氏娘家却仍可以提供助力的缘故。
叶婉儿没有否认,叶青釉唇边的笑意就更盛了一些——
难怪原先那两个小丫鬟瞧不上王秀丽。
一个虽有嫁妆却没有娘家,来路不算正的大娘子,一个身后真的有靠谱外祖家撑腰,说话做事明面上瞧还像是个规矩人家出来的大娘子。
虽然王秀丽的那一份嫁妆颇为丰厚,能暂时用银钱笼络住下人,可正如叶婉儿所言,银钱终究有花完的一天,到时候王秀丽若是色衰,又是原先那一副骄横跋扈的模样,谁还将她放在眼里呢?
反倒是叶婉儿这么个能拿的出手的大娘子,有外祖家的助力,没准儿也又凑到了些嫁妆,等时日一长,当家做主的人没准就会落到叶婉儿的身上。
不,甚至不用等时日长久,看如今那两个丫鬟的模样,很明显也被叶婉儿收买过,有这样的手段,若没有见招拆招,王秀丽终究风光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