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和大姐的单位找他们领导说一说他们在家搅合妹妹婚事的事儿了。再说一说他们从小到大拿多少,我拿多少。真是管天管地的,又不是亲姐妹亲兄弟,就别装的多友好了。你们也别跟我瞪眼睛,同父异母同母异父,本来就不是纯纯的亲的。从小到大都当看不见我,就少来烦我。”
这话说的很伤薛爸薛妈的心,但是两个人还真怕这个闺女真闹出来。
毕竟,两个人也心知肚明,从小到大,当哥哥的和当姐姐的确实也十分漠视薛秀,怎么说呢,大概是嫉妒吧。
嫉妒她是爸妈亲生的。
所以他们兄妹、姐妹关系都很冷淡。
薛爸薛妈不是自私刻薄的人,他们偏心,心里是有数儿的。
毕竟他家老太太,就是薛秀她奶,她在家里住了五年,那会儿可是天天扎他们的心,说他们偏心。没人说他们还能装作自己是一视同仁了,但是天天被人说嘴,他们心里也再清楚不过自己多偏心。
所以对薛秀也不是那么有立场的管。
因此一家人面上和睦,但是实际上薛秀从不听他们的。
这不,大雨天的薛秀出门,薛妈不高兴但是也劝不住。
薛秀和江维中都穿着雨衣,两个人很快的骑自行车离开。
薛爸站在窗口,看着薛秀欢快的跑向江维中,两个人不知道说着什么,乐颠颠的一起离开。他也闹心的叹息。
“薛秀五一结婚的事儿,就这么定了?”
薛妈绷紧了嘴角回:“不定还能怎么的,秀儿是通知我们,又不是跟我们商量。”她没忍住,说:“都是你妈,你妈那会儿总是在秀儿面前挑拨,搞得她跟我们都不亲了。”
薛爸:“你爸也没少挑拨,再说你要是一视同仁,怎么可能不亲。还是你这当妈的做的不好。”
薛妈不服气,说:“你真有意思,你这当爸的一视同仁了吗?你别总是说我,你自己还不是偏心。”
薛妈来了火气,越发的埋怨薛爸,这二婚的家庭就是这样,各有小心思。
两个人都不太愉快。
到底是薛爸服软,说:“行了行了,这事儿我们两个做的都不好,怪不到我妈身上。”
薛妈不知道怪不到婆婆吗?
她这不是不想承认自己亏待女儿吗?
她抿抿嘴,说:“你再去换一点棉花票,我给她再多做一床大被。”
薛爸为难的说:“建刚家小子也长了不少,以前的被有点小,我打算给他攒点票换个被……”
薛妈砰的一声,拍了窗台,说:“你这什么意思,闺女结婚你不管是吧?怎么的就你孙子是人,我闺女不是人了?”
薛爸:“这也不是……”
薛妈:“你少来这一套,你要是想闺女跟我们更生份,从此形同陌路,你这么干,就没见过你这么当爹的。我不管,你拿出一百块钱。再准备一点布票棉花票,另外你去找人打个柜子。”
薛爸:“这么多!”
他反问:“你准备啥?”
薛妈气极:“你什么意思。”
薛爸:“我准备你也得准备啊,我拿一百你也拿一百,准备二百给她压箱底吧。”
薛妈迟疑:“我哪有那么多钱。”
薛爸眼睛都吊梢儿了,说:“你少贴补你大闺女,一百也就是两个月工资,你都不舍得让我拿?”
薛妈:“拿就拿!”
她冷哼:“我闺女,我拿了我也乐意,我不像你。小气吧啦。”
薛爸:“那我准备柜子,你还准备啥?”
薛妈哼了一声:“她现在骑得自行车还是我的呢?”
“你那都用了十年了才给她。”
薛妈犹豫了一下,说:“我倒是想给她买一块手表,但是我手里就一张自行车票,大妮儿说她的自行车有点毛病,我想给她换车……”
薛爸冷笑:“你刚才还说我就顾着建刚,你自己还不是就顾着大妮儿。”
薛妈被怼了,立刻说:“你当我跟你一样?我也是顾着秀儿的,我手里没有手表票,我用自行车票换一张,给秀儿添置一块手表。”
“那我还买棉花买布做被了呢。”
“行行行,知道了,我给她做一身衣服。”
薛爸:“一身衣服怎么跟两床被比?棉花可不少钱的。”
“我做两身行了吧?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加一套冬装,可以了吧?”
两个人终于掰扯好了,两个人的气氛倒是比刚才强了。
虽说两个人掰扯的挺难看,但是掰扯完倒是没后悔,毕竟薛秀不是外人,也是亲生的。
薛爸:“其实仔细想想,江维中这人条件还是很好的。秀儿找了他,除了工作有点吓人,其他倒是也很不错了。秀儿要是嫁了,条件可是比建刚和大妮儿更强不少。”
他家大儿子建刚娶的媳妇儿是自己高中同学,为爱痴狂,刚工作就结婚,女方也是个没工作的。娘家条件不算好。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