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响。
原晢无奈偏过了头。
“那就这样吧。”裘时突然放低了声音,近乎哀求:“原晢,你可怜可怜我吧。”
原晢听得一头雾水:“什么?”
什么就这样?什么可怜他?这人到底在说什么胡话?
装傻?充愣?还是……想借钱?
不管怎么说,借钱都是绝对不行的,他没钱!
他最没钱了!!!
原晢迟疑着回过头,准备二话不说直接上手把人扛走,唇边却瞬间落下一阵酒气。
裘时吻住了他。
掐着脖子吻的,非常凶残。
第10章
这个蜂蜜薄荷味的酒,啊呸,吻……这个蜂蜜薄荷味的吻至少保持了半分钟,呼吸不畅大脑空白的原晢才真正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原晢气炸了。
特么的草草草草草草!
还啥都没搞清楚老子的初吻就就就就就这么不明不白地给了一!个!男!人!!!
一男的!!!
男的!!!
“……啊唔……靠……”
原晢拼死挣扎,可下一秒他整个人就被抡到了墙角,两侧手腕都被对方强硬控制着,根本动弹不得。
原晢也不怎么会吻……啊呸!拒绝!是拒绝!
他也不怎么会拒绝!!!
甚至连牙关都没咬紧,挣扎不出三秒就喜提溃堤。
身体里的酒精浓度正在缓慢上升。
好一口酣畅淋漓的二手酒。
甚至还有点甜。
原晢不自觉拿舌头舔了舔。
好像是薄荷糖的味道……
“……”
毁灭吧世界!!!
谁能告诉他应该怎么办啊!!!
他到底要不要动啊!!!
怎么动啊!!!
不能动吧!!!
动就是回应啊!!!
谁他妈还敢有回应啊!!!
在被蜂蜜薄荷气泡酒入侵后,原晢的每次反抗都像极了回应,而这份“热情”只会给他招来更凶更狠更强劲的报答。
浑身的血液都在上涌。
他根本招架不住。
……
眼前突然闪过一阵眩晕。
头顶的路灯瞎了,又复明似的闪了几下。
断续的电流唤醒了脑中的零星理智,困住他的人明显顿了一下,随后缓缓松开了手。
受到惯性影响的原晢不自觉往前带了带,他又懵又恼,大睁着双眼努力喘息,终于是一把推开了这个强吻自己的神经病。
原晢不知道接下来要用什么表情和醉鬼对骂,他也没来得及找表情——再次接触新鲜空气的刹那,原晢双脚一瘫,直接跪到了地上。
他根本没力气咆哮。
原晢:“……”
毁灭吧世界!!!
-
就这样莫名其妙被人连嘬十几口,原晢连个解释都没捞着,罪魁祸首就一头栽他怀里睡熟了。
特别安详。
和死了没什么两样。
原晢还维持着刚刚的跪坐姿势,被自己火烤般的滚烫体温彻底镇住,四肢麻痹,灵魂出窍,不知道未来的人生路该何去何从。
他像只糊透的鸡骨架,由于体温过高,一缕焦烟正缓慢地从头顶升起,估计随便来个低频振动都能把这副躯体碾碎成渣。
毁灭吧,世界。
原晢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瘟神背起来的。
那架势,或许叫“拖”更合适。
他愣在原地缓了好一阵,终于憋上一口恶气,一路把这个一米八几满是腹肌的重量级死变态拖回烧烤铺,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脚给人踢进了杂货间,不忘喘着粗气把门锁死,准备天亮之后再回来严刑伺候。
感觉不解恨,原晢又多加了两个拖把堵出口,“哐哐哐”对着自制机关一阵猛踹。
“绝对要讨回来!”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奋力嘶吼:“这特么属于肉/体与精神的双重打击!”
“致命打击!”
“毁灭级!!!”
气势之凶狠,连正忙着打烊的侯清洋都看傻在一旁。
侯清洋将目光无声转向同样傻在一旁的黑围裙大哥们:啥情况?小俩口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