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我可还记得胖子说的精怪的事儿,能鼓足勇气进来这边已经不错了,我就抬手捂住鼻子和嘴,瓮声瓮气地跟胖子说我就先呆在这儿了啊。
朝奉也不想进去,我们就说你俩出事儿了再叫人。
但其实就我俩这样,出事儿叫人也是白搭,也就是嘴上客气一下。
胖子和老炮儿那边推开了门,不知道发现了什么,特别激动的样子,我怀疑他压根儿就没听到我在说些什么就应了一声,没功夫再搭理我们。
我和朝奉就站在书架和那门口的中间,偷偷往里瞄了一眼。
那个房间明显是用来当卧室的,但是眼下本来应该放床的地方,结结实实放了具棺材,差不多两米长,一米多宽,特别大,这会儿一下子惊悚的氛围就上来了。
我往旁边挪了两步,朝奉看了眼。
他一看便说那棺材就是普通的玉棺材,都没有之前孙戊说的那金丝楠木的珍贵,不过有点就是轻多了,想来如果真搞得那么重,木质地板经过这么长时间,虽然没有糟掉,但也不一定能撑得住那么重的棺材。
孙戊一心扑在他那些书上,还从衣服内衬里掏出来了手套戴上,小心翼翼地在那儿整理,朝奉除了指点了孙戊几句怎样能更好地保存好那些老书之外,和我在中间无所事事。
他这会儿才注意到萧肃生没在了,就问我看没看见。
我张口就来,“可能没进来吧,我要不是不想自己呆在外面,我也不进来。”
朝奉就嘿嘿地笑,又问我知不知道这位胖子口中的生哥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突然就冒了出来了。
我继续敷衍,说哎呦好巧啊我也正想问你呢,这么大个高手我以为是老炮儿临时摇来的人呢,原来你们也不知道,那他跟我们是一伙儿的吗?毕竟救了我们好几次了。
我回答的时候还不忘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反正心不在焉的,朝奉大概看出来我不太想交流萧肃生的事儿了,讪讪地笑笑,看老炮儿和胖子在那边讨论。
难为他俩,那里面已经蒙上一层灰的镜子对着他俩的脸,还能淡定地商量这棺材到底怎么开,开完之后需不需要上枪。
他俩可能产生了异议,讨论的时候,萧肃生从外面走进来了。
他走在木板上也悄无声息的,飞快便到了我们身后。
孙戊如入无我之境,啥也不在意,朝奉倒被吓了一跳,拿手不停地扶着心口,叫萧肃生别那么吓人,至少有点呼吸的声音。
他个子没我高,又确实被吓住了没认真看,没注意到萧肃生的头发上还湿漉漉地滴着水,也就没怀疑他怎么这会儿才进来。
萧肃生的软剑被他重新插回了腰上,我看到他腰带扣的位置,里面卡了个东西,长方体,小小一个。
不过跟我也没关系,他低头看我,我做了个ok的手势,很快转过了身。
胖子和老炮儿压低声音讨论得热火朝天,突然,老炮儿回过头,似乎是扫了我一眼,但很快就又扭回去了。
朝奉确实是个八卦的人,往我这边靠了靠,拿胳膊杵了杵我,问道,“你之前认识老炮吗?”
这距离太近了,我不是特别的习惯,就往后挪了挪,一口否认,“不认识。”
朝奉就更好奇了,两只小眼睛里冒着精光,指指老炮儿,“之前那位哥拿着对讲机,那头可是有他的人说上头交代一定把你给带出来,他可就立马说进完了那个房间就找你去,还特别着急,可惜后来对讲机被那蛇一口气儿吞了,我们就啥也听不到了。”
朝奉后面的话没说完,可我听得出来他是挺想知道我有啥值得他们一定要捞出去的价值呢。
我就告诉他,“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谁这么费心费力地保我,出去之后一定好好感谢他。”
那边胖子他们好像终于达成了共识,我们这边终于没人说话了,我才听到胖子的声音,“他既然不觉得自己会死,里面就肯定也没备着常见的防盗墓贼的东西,咱在这儿束手束脚地没有用,不管怎样,这棺你能不开吗?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尾款也得结,就看你这一趟什么都捞不着,上去之后多少得给个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