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也被惊醒。
齐子慨抓起衣服遮住下体,问道:“怎么回事?!”
“这小子跟这姑娘救了你。”诸葛然用手杖指指李景风,又对齐子慨道,“别这么慌,你有穿裤子,你那棒槌没人爱瞧。”
齐子慨对沙丝丽说道:“以后别这样了!”
“以后得常常这样,包你有饭吃,他喜欢得紧呢。”诸葛然道,“要不信,叫他把手拿开,看他那棒槌是朝上还是朝下。”
齐子慨竟尔脸红起来,骂道:“小猴儿别胡说!”
诸葛然微笑道:“把手放开,我赌一百两,衣服会挂在腰上。”
沙丝丽不辨真假,看看齐子慨,又看看诸葛然,突然慌张道:“巴叔死,沙丝丽肚子饿……”
齐子慨想了想,道:“你跟我们走吧。”
沙丝丽皱起眉头,反问:“走?哪?”
“再想想,总之有饭吃。”
沙丝丽听着有饭吃,当即点头如捣蒜。齐子慨捡起一件棉袄递给她:“你把衣服穿好。这么冷的天,也不怕冻着。”说完,转过身穿上衣服,这才问诸葛然,“找着密道了吗?”
“难得洗个澡,又想闹一身腥?”诸葛然道,“歇会,想找洞钻,找你脚边那个去。”
齐子慨险些溺毙,此时确实困倦疲惫,全身酸痛。他调匀呼吸,取了干粮肉干,分了一半给沙丝丽,剩下一半自顾自吃了起来,吃完后也不多说,进了帐篷便睡。
※
第二天,一行人进了密道。那通道曲折蜿蜒,湿冷阴暗,高约一丈,开凿得非常整齐,路上两侧都放上火把架子。胡净赞叹道:“这地道可得挖上十几年才行!”
约摸走了一里有余,李景风见着前头有光亮,齐子慨当先戒备,向前走去,却不见把守。通道外是一片平坦光秃的荒原,齐子慨正要走出,诸葛然一把将他拉住,说道:“别出去,对面山壁上或许有眼线,你这一出去,露了形迹。这里是萨教的地盘,你精神也差,没必要碰这爪子,咱们先撤退。”
齐子慨觉得有理,又对李景风说道:“景风兄弟,你从这里往外看,看看外头有些什么?”
李景风点点头,伏低身子往洞穴外望去,周围山峦层叠,果然如诸葛然、胡净所料,是个盆地。李景风指着远方一处道:“那里还有个山洞,估计就是通往关外的了。”
众人退出洞穴,沿着原路下了冷龙岭,回到风小韵的村庄。沙丝丽第一次见着房屋,瞪大了眼,甚是好奇,等躺到炕上时,又觉温暖舒适,不禁又叫又跳,追着齐子慨要抱。齐子慨哪能让她抓着,闪身避开,又让胡净煮壶热水。沙丝丽第一次洗热水澡,还要齐子慨教她如何调和热水冷水,诸葛然送了块随身携带的胰子,她前半生住在山上,连生人都少见,哪得这样享受过?齐子慨又嘱咐她,以后出入务必紧实衣服,不要随意脱下,沙丝丽甚是不解,齐子慨搔搔头,只说以后慢慢解释。
沙丝丽换了一身净衣走出,此时脸上脏污尽去,唇红齿白,容貌甚是冶艳,只是有些稚嫩。诸葛然见她披散着头发,摇头道:“这可不行。”转头对齐子慨道,“你帮她扎两条辫子试试。”
齐子慨皱眉道:“娘们的辫子我可不会捣弄。”
诸葛然招招手,示意沙丝丽到他身前坐下,教她怎样扎辫、盘辫。等到装束停当,诸葛然笑道:“倒是整治出个尤物来了。”
齐子慨哈哈大笑:“小猴儿手艺不错,常帮姑娘扎辫子?”
诸葛然翻了个白眼道:“行了,开始吧。”
齐子慨清清喉咙,对沙丝丽说道:“你救过我性命,虽然……咳咳……总之,我叫齐子慨,你以后就叫我义父。谁敢欺负你,你就说‘我爹是齐子慨’,懂吗?”
胡净听齐子慨要收沙丝丽当义女,惊得目瞪口呆。李景风却心想,沙丝丽救过三爷,虽说是肌肤之亲,却也是因沙丝丽不通世故所致,三爷收她当义女,一来可以重新教导,引入正途,二来也防他人物议,以三爷的身份,要许配给谁都不难。
齐子慨又道:“你试着喊一声试试。”
沙丝丽喊道:“义父!”
齐子慨又问道:“若有人欺负你,你要怎么说?”
沙丝丽喊道:“我爹是齐……齐……”
“齐子慨!概是气概的概!”
沙丝丽不解问道:“什么是气概的概?”
诸葛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是龟崽子的子,臭盖的盖。因为很臭,所以要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