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不是前功尽弃?”
萧情故知道他说得有理,原本少嵩分家的纷扰已被弥平不少,也因此惹来秦昆阳的怨恨。秦昆阳若死,门下弟子不服,定然会对自己起怨,更有不少人可能会因此投入嵩高盟。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觉空这谋划周密恶毒到何种地步,自己若死,掌门大怒,嵩山免不了与嵩高盟一场恶斗,那是严重的内耗,而若死的是秦昆阳,同样也是一场内斗。
但秦昆阳若不死,又该怎么向无辜的逝者交代?
他清楚得很,秦昆阳这一关,明着是终身软禁,过几年无事,泰山派掌门与师母就会让他迁回泰山软禁,再多过几年便不了了之,顶多只是无职无权,多受些监视罢了。
一念既此,他顿觉心灰意冷。他想辞去这刑堂堂主职位,但又想,这不就又让觉空得逞了?再说即便妻子愿意跟自己走,嵩山内部的诸多问题难道就这样留给义兄和岳父?好不容易略有平息的少嵩之争,难道又让它星火重燃?
他抬头望向苏亦霖,叹道:“你说得对,都听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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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风满怀心事回到松云居。苏银铮等了他半天,见他回来,喜道:“你回来啦!”又见他脸色不善,问道,“怎么了?”
李景风叹了口气,道:“没事。”
苏银铮道:“我见姐夫回来,身上挨了一刀,可把姐姐急的,埋怨了他一顿。你没受伤吧?”她说着就去挽李景风手臂,李景风吃痛,缩了缩手,苏银铮问道:“你受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