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这个念头只出现了数秒,也足以令锦衣应愚心惊了。
锦衣应愚将饼干“咔嚓”咬掉了半截,闷闷地咀嚼着:看来母胎单身也不是什么好事。当个处a到30岁不一定会变成魔法师,也可以变成变态。
他对自己对一个alpha能有感觉这事儿倒还算接受良好。混迹商场这么多年,什么样式的人没见过。周围玩得开的、玩得花的大有人在,见多了也就习惯了。
他对性别这块还真没卡的太死。本来就是找刺激不是么,征服一个alpha确实比征服一个beta或者oga更刺激些。
alpha这种生物可能基因里就有点性缘脑。有时候感觉莫名其妙地来了,就想把人往床上拖,什么都不管不顾。
从前锦衣应愚最看不惯仗着有点钱,就在床上折腾人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有萌生出这种恶念。
锦衣应愚越想越觉得有些愧疚,忍不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自我忏悔了起来。
褚夜行上来时,就看见锦衣应愚叼着根小饼干,自己拍脸的样子。
他低声道:“哥,饭做好了,来吃吧。”
褚夜行其实也被惊到了。
虽然他年轻,没谈过恋爱,甚至都没和oga说过几句话。
但是他也是个alpha。
是个成年的,发育完全的,也有易感期,会被原始欲望驱使的alpha。
塔拉茨的beta说他们是没进化完全的劣等动物,他并不完全否认——
他体会过易感期。那时候什么理智都没了,一身的血液都往下边去,就像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一样,只想冲出牢笼,随意找个无辜的人肆意宣泄。
所以下午当他对上锦衣应愚视线的一刻,同为alpha,他就明白了对方在想什么。
他承认,在那一瞬间,他都懵住了——
他是想傍上一个有权有势的金主,在晚宴时最先注意到的目标也都是oga。
但是当他看见锦衣应愚时,不知怎的,他的目光便全然被这位alpha吸引了。
他就像是自己所处的世界的另一面,光鲜亮丽、伟岸强大,令他不自觉地向往。
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要雌伏于人,担任承受者的角色。
哪怕对方是锦衣应愚,是他梦寐以求的人。
alpha天生好勇斗狠,自带占有欲与侵略性。在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就像个被侵犯领地的狮子,暴躁的怒火陡然从心中燃起。好在他还保持理智与冷静,才没有向对方露出自己的利爪与獠牙。
“我继续去做饭了。”彼时的他有些冷硬地说道。
看着锦衣应愚回了书房,他则回到厨房,冷着脸给对方做饭。
一边切着菜,一边沉思着一个过于深刻的哲学问题——
如果锦衣应愚这个alpha非要和他做那种事,他到底能不能接受。
躺下做被上的那个?
他做不到。
但是,如果让他上锦衣应愚呢?
这个念头萌生的一瞬间,他手上切菜的动作骤然一顿。
褚夜行同样惊恐地意识到……他似乎并不反感。
甚至还因为这个荒唐的念头而蠢蠢欲动。
那样的容貌,那样的气质,那样的身段。妥帖的衣物包裹下,是锻炼得刚刚好的身材,肌肉有力却并不偾张。尤其是锦衣应愚待人接物的气度,最令他心动。
那种自信地,随意地,仿佛一切都尽在掌握,所以游刃有余。举手投足间,处处展露出一位成熟alpha的魅力。那天晚宴上,站在舞台上笑着演说的锦衣应愚在他眼中,像是神邸一般。
如果能将这样的一位众星捧月,披挂着耀眼光辉的alpha从神坛上拽下来,压在身下,撕破他冷静沉稳的面具,让他深陷于欲孽的漩涡中……
不知道首富先生被他这样一个低贱的alpha侵犯占有时,又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呼吸逐渐粗重,思绪越发危险。氯仿信息素逐渐动荡开来。
“嘶——”一阵疼痛从手指上传来,这才将那理智重新拉回来。
褚夜行低头,发现自己手上还拿着菜刀,那刀一歪,正好割在了左手的食指上。
殷红的血珠从伤口冒出,十指连心,确实疼。
但是褚夜行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将被血弄脏的几片菜叶子洗了搁在一旁,准备回头自己解决掉。
不过拜这伤口所赐,他现在算是冷静下来了,也想明白了:
锦衣先生对他有恩,不但收留了他,同意帮他延期签证,还教他读书学习,帮他培养一技之长。
他应该心存感激,不该做这种狂妄冒犯的白日梦。
但是,如果锦衣先生真的对他仍存有那方面的念头……
他或许应该早做些准备,将对方的观念潜移默化地扭转。
褚夜行也不担心锦衣应愚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