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压襟, 他捏着衣服的肩膀处将衣服提起来。
“这么红,会不会不太适合我啊……诶,是文武袖!”
冀星洲目露期待:“就是因为这个颜色,我才觉得特别适合你。”
但游长海本人显然没有这种自知之明,平常很少穿艳丽张扬的颜色。
“穿上试试吧。”
“行。”既然冀星洲都这么说了,游长海脱下外套,伸手去拿衣服。
“再脱一件吧,这套衣服有两件。”
文武袖里面一件是窄袖,外套是单边宽袖,两件叠在一起穿。
游长海:“我里面没衣服了。”
他夏天一贯穿得少,而且,上一次在冀星洲面前换衣服的时候,他很不自在。
“要不你先在……”外面等着。
没等他说完,冀星洲神情自然地挥挥手:“没事,都是男的,怕什么。”
游长海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既然他不在意,游长海就更没什么好担心的了。看来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冀星洲有好好和朋友们相处呢。
游长海站在镜子前换衣服,冀星洲待在旁边等。
他脱去最后一件贴身的上衣,不等伸手放到三米外的衣架上,冀星洲就主动接过:“我拿着就行。”
手里的衣服染着主人的余温落在冀星洲手上,修士敏锐的嗅觉甚至能令他闻一股隐隐的幽香。
只是游长海身上的味道本来就很淡,他刚刚又吃了烤肉,味道一熏,就更难辨别了。
冀星洲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闻到了,还是说只是自己的幻觉。
从冀星洲的角度,能看见游长海大半个后背与小部分前胸。
他身量修长,平时的修炼不如冀星洲那样运动量大,耗费体力,因此身上只覆着一层隐隐约约的薄肌。
游长海能从镜子里同时看见自己和抱着衣服站在旁边的冀星洲。
即便是裹得严严实实,冀星洲一身锐利如剑的气势也很难遮掩。
宽肩窄腰,上半身呈倒三角,肩膀处的肌肉鼓鼓囊囊的,结实的大腿仿佛一脚就能踢断一棵树。
游长海自惭形秽地低头,看见自己略显贫瘠的身材……
更自卑了。
这肌肉不像练出来的,像瘦出来的,什么时候他也能拥有和冀星洲一样的肌肉就好了。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
冀星洲的目光通过镜子与游长海对视,墨黑色的眼眸中倒映着那个纤长的身影。
一条略微凹陷的纵沟从后颈下方开始延伸,突兀地消失在横亘于腰部的衣料下,宛如世世代代居住在广袤草原的游牧民族用于狩猎的弯刀。
自从游长海上一场擂台赛之后,他的名字渐渐开始在众多参赛者之间口口相传。
用以指代的称呼不再是“仙尊伏江的小弟子”,而是“那个在空间法术上极有天赋的游长海”
他的身上渐渐带上象征力量的标签。
连带着那看似脆弱又不堪一击的身体,也染上了别样的光彩。
“你身体好结实,我羡慕嫉妒恨。”
一边说,游长海一边穿上里面那件衣服,用手掌抚平褶皱,整理好之后再套上外套,戴上压襟。
“怎么样?真的合适吗?”游长海侧身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压襟链子在胸前晃荡,他伸手拨了拨,有些不自在,“我还是觉得太高调了。”
冀星洲走近两步,把衣服挂在自己左胳膊肘上,右手按着游长海的肩膀轻轻使劲,游长海会意,顺势缓缓转了一圈。
“我觉得你穿这个特别好看,你应该多试试这种风格的衣服。”冀星洲甚至提议,“我可以给你简单地上一点妆,一定会更帅的。”
想起自己之前为了不在别人面前出丑,自己挑灯夜战,奋力学习化妆的场景,冀星洲此时此刻只想感叹一句:技多不压身,古人诚不欺我。
“我一个男的有什么好化的,你净……”瞎说,等一下,游长海脑子里突然突然灵光一现,盯着冀星洲的眼睛,严肃地质问,“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之前女装的事?”
“!?”冀星洲被问得脑袋一空,“……我是真心夸你,不信你出去问问别人。”
游长海没有从他的眼神中看出可疑的东西:“那是我多疑了,不好意思。不过这两天还是少出门吧,老是有人找我。”
冀星洲没好气地说:“都是些不安好心的人,是该远离。”
冀星洲见过一些有权有势的公子小姐,身边总是有许多人争先恐后地爬床。
他们中的许多人,几乎不掩饰自己的目的,将对钱权的渴望摆在明面上,而那些公子小姐心中也无比清楚。
但掩饰如何,不掩饰又如何呢?都是各取所需,一场交易。
“我的下一场比试,你会来看吗?”
冀星洲偷偷来看过游长海的比试,担心他紧张就没说,可他比赛时一次也没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