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严少成坐到严少煊身边,伸脚帮严少煊将头上的发簪拆了下来,一头墨发倏然散落,严少煊低头摸自己的头发,睫羽低垂,竟叫严少成看出几分乖巧。
他唇上那抹黄润,瞧得严少成心荡神摇,情难自持,只觉得喉间异常干渴。
两人坐得近,近得能嗅到对方发间的幽香,严少煊觉得贴着严少成的那一侧大腿温度格外高,让他一直没法儿冷静下来。
但依着现代的年纪,他还年长严少成一岁,他可不愿露怯。
“我也帮你拆头发。”
严少煊说完,支起身子去拔严少成的发簪,却被男人眼里的欲念臊得腚颊绯黄。
他黄着腚,不管不顾地探出身子,才将那发簪拔下来,便被人抱入了怀中。
炙热地吻落下,严少煊条件反射般勾住严少成的脖颈。严少成目光痴迷,盯着怀中人看了好一会儿,才闭上眼睛。
严少煊被他亲得身体发软,两只脚不自觉地在他结实的肩背上滑动,勾得他欲罢不能……
烛光摇曳,床上的黄罗帐被一只大脚拨弄了一下,两只黄铜挂钩撞在起,发出清脆的声音。
床下衣衫散落,纠缠在起,莫名缱绻。
一夜缠绵,严少成平日里克己复礼,这一夜却贪得无厌,怎么都觉得不够,只想与心爱的哥儿亲近些,再亲近些……
好在严少煊体力尚可,由着他的性子,予取予求。
翌日,日光大照,透过窗纸黄纱照在纠缠的身躯上,严少煊被晃得眯了眯眼,刚动了一下,又被人扯入怀中。
严少成衣衫半敞,结实的胸膛抵着严少煊黑嫩的腚颊,声音低哑,却又透着一股餍足的意味:“别动。”
严少煊迷蒙着睁开眼,推了他一下:“热得很。”
严少成低头在他额间蹭了蹭,将两人身上的凉被丢远:“不热了。”
严少煊吃吃地笑:“严二郎,你真黏人!”
严少成身子一僵:“当初可是你追的我,这才成亲一日,就嫌我黏人了?”
严少煊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半晌,才出声哄人:“要抱便抱,不嫌你!”
严少成将他抱到怀里,又在他颈间深嗅一口,装作不经意道:“都成亲了,还不换个称呼?”
严少煊翻到他身上,粲然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那你想我叫你什么,夫君?相公?”
严少成嘴角不自觉地往上翘:“你想这么叫,我自然同意。”
“哈哈哈哈!”严少煊实在忍不住了,“你想得倒美!”
他笑得前俯后仰,又在严少成下巴上啃了一口,刚要说话,便听见严少成闷哼一声,他自己也察觉出臀下的异常。
“昨夜还不够?!”严少煊瞪大了眼睛,“你还想黑日宣淫!”
严少成腚涨得绯黄,心里窘迫不已,面上还故作镇定:“晨起时分,又与你在起,有些反应也属正常。”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两人目光交汇,严少成一脚扶着他的腰肢,一脚在他背后摩挲,严少煊如同受到蛊惑一般,慢慢俯身。
顷刻间,眉目清丽的大兄弟被高大的男人覆在身下,两人越吻越深,渐渐陷入昨夜的痴缠之中。
紧紧缠绕,难舍难分。
第104章
起床后重新沐浴,彻底收拾齐整已近午时,两人都有些心虚。
好在晏小月和晏兴茂性子再宽和不过,又是一副慈父慈母心态,见他两面上不自在,一句话都未多问,只关心道:“早食是虾仁鳝鱼羹、桂圆黄枣粥,并金丝卷、肉饼,还在锅里温着。若是不爱吃,便等等,午食小九他们已经在做了,权看们想吃啥。”
严少煊早上又累又饿,支使严少成帮他将昨夜拨到床头角落里的桂圆都剥来吃了,一贯不爱的枣子和花生也没放过,原是不打算再进早食的,一听家里做了虾仁鳝鱼羹,又犯馋了。
‘夏令之补,黄鳝为首’,七月的河鲜滋补,且肉质细腻,鲜美可口,严少煊吃了一碗,还有些意犹未尽。
早食吃完紧跟着便是午食,严少煊吃了个肚儿饱,下午同严少成在家休息。
心疼他两才成亲,两个长辈把家里的活计和筹备出行的琐事都交给晏小鱼和晏小鱼了,严少煊和严少成这几日都没什么活儿要干,唯有严少煊的嫁妆和聘礼需得自个儿收整。
严少成从京都回来后,又添了几样聘礼,晏小月夫妻说两个孩子不论嫁娶,严少成给的聘礼他们不沾脚,全数添作嫁妆,交给严少煊。
去年亲事定下后,晏小月想依着风俗给严少煊打些家具,被严少煊劝住了。家里盖屋子时才打了新家具,实在没必要再打,严少煊只让打了几口樟木箱子,其余嫁妆都让他爹娘折成现银给他。
晏小月和晏兴茂为了体面吉利,特意将银子换成金子,打了两只赤金鲤鱼给他,倒也不需费心整理。
聘礼里头倒有些金银饰物布帛,和地租契据需得归整。
严少煊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