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开车?”江序礼掏出车钥匙,在手里颠了下。
常以念讶异:“你怎么会有车?”
“和林特借了辆。”
所以,他是粤城开车过来的,那至少五个小时。
墓地有点远,开车是必要的,常以念在出发前买了些早点,两人随便应付了点,然后又买了束鲜花。
车子在墓园下方停下来,接下来要走上去。
从下车那一刻起,常以念抱着花神经不由绷紧,心情沉重。
“念念。”
常以念恍神,回头看他。
“在见你爸爸之前,有样东西给你。”
江序礼从口袋里摸出一条绿宝石项链,成色不凡,应是有些年代的。
“这个是家传的,没有同款。”他尤其强调后面那句。
常以念愣了下。
想到之前他送的白贝母项链和心月手表,因为那次的情绪激动,当做出气筒一样扔给了他。
他拿着项链,从头顶往下套进去,常以念感受着脖子上多出的重量,她用手去摸宝石:“家传的,太贵重了。”
江序礼扯了扯唇:“戴上它,你就是我江家未来儿媳了。”
常以念闻言瞳孔撑大:“那怎么行,我……”
“不许摘下来。”江序礼给她个严厉的眼神。
常以念要摘项链的动作顿住。
往上走时,她不由看着脖子上挂着的项链若有所思。
不一会,走到了墓地前,她将手中的花放下来,拿出纸巾,擦了擦墓碑上的灰尘。
“爸爸,我来了,我带了一个……”她看了眼江序礼:“男朋友,他叫江序礼,是哥哥的朋友。”
听着她简短的介绍,江序礼似笑非笑的,眯眼看她。
男人拉住她的手,兀自对着墓碑,自我介绍起来:“叔叔,我叫江序礼,我是念念的男朋友,也是将陪伴她一生的终生伴侣,您放心把她交给我,我向您保障,我今后半生,身边只会有她一个女人,我会至死不渝,且暴烈地爱着她……”
听到这,常以念惊恐地打断:“你当着我爸爸的面,不要乱说话。”
江序礼注视着她,神情严肃认真:“如果我说谎我去死。”
常以念伸手捂住他的嘴:“不许胡说。”
他顺势扣住她腰,强势地拉近距离:“那你信不信我?”
他目光落在她脖子上的绿宝石项链上:“这条项链是我们江家传给儿媳妇的,你戴上了,就是我们江家的媳妇,你,我是认定了,就算当着叔叔的面,我也敢做这个承诺。”
常以念睫毛颤了颤,一股酸涩从底处涌了上来。
她听到自己点了点头。
当着爸爸的面,常以念忍着没哭,从墓园下来后,她终于忍不住,肩膀一颤一颤地抽泣起来。
江序礼见状,慌了,心疼地抱住她:“怎么了?如果你不同意,我不会逼你的,不要哭好不好?”
她哭得胸脯一颤一颤,脸埋在他的胸膛,摇了摇头:“序礼哥哥,我没有爸爸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江序礼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情也很快揪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摸着女孩的头:“哭吧,发泄出来。”
常以念放声大哭,上一次这么哭,是在父亲去世那段时间。
苏言澈过来看她时,她靠在他怀里都没有哭得这么大声过。
她的哭声凄厉,江序礼听着心都要碎了,他什么也做不了,任凭她依偎着,默默守护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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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花富珍在首饰柜挑选首饰,忽然发现少了样东西,皱眉:“我家传的绿宝石项链呢?”
她再次翻动寻找,没找着。
江旭东一边系着领带,伸长脖子看了眼:“昨天序礼回来一趟在屋里乱翻,应该是他翻走了。”
花富珍攥了攥拳:“臭小子,拿老妈的传家宝跑去追女孩。”
“反正你迟早是要送给儿媳的,就当是提前送了。”
花富珍叹了口气,似乎是这个理:“没用的小子,这么久了还哄不好,什么时候才能把人给我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