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病了,又不?是废了,偶尔被喂喂就行,哪能让人?一直照顾他?,而且严翌也需要吃饭,不?然他?也会饿到难受的。
知道陆寅深是真的不?需要他?喂,严翌在心里叹气,他?喜欢照顾陆寅深,不?过见陆寅深一口一口吃着粥的模样,严翌也很喜欢。
点头应下,也开始准备吃饭,吃饭前特意叮嘱他?:“这?个很烫,吹凉后在吃。”
生怕陆寅深这?么一个大活人?被烫到,把他?当?小娃娃看,陆寅深点头,对他?笑着说:“嗯,你也是。”
喝粥时,让陆寅深的唇泛起?了水光,吸引着严翌的视线,小块红薯入口后,严翌注意到他?细微蹙起?的眉。
红薯很甜,陆寅深也喜欢甜的,但村子里的主要农作物就是红薯,红薯种出来不?能不?吃,于是就成为了村子里的主食。
这?么些年,红薯再好?吃,也得吃腻了,可现?在条件不?行,很多人?日子都过得紧巴巴的,都是种什么吃什么,过年才冷不?丁地奢侈些,也才会有人?杀猪来分?着吃。
现?在不?年不?节的,哪有人?敢杀猪,没有批准,私自杀猪可是要被罚的。
陆寅深不?挑剔,嘴巴也没被养叼,可吃久了多多少少会感觉不?喜欢,想换点其他?的吃。
严翌喊了他?一下:“陆老师。”
陆寅深本就用余光看他?,现?在他?喊自己,目光更?加直白了起?来,喉结滚动,将粥吞咽进?腹后,才开口:“怎么了?”
严翌说着自己的计划:“我有油票,还有肉票,明天我去供销社那边买了吃。”
供销社在镇上,城里人?倒听说有三轮车用来载人?,还有奢侈人?家有自行车,他?们?这?小村可没有载人?的车。
现?在农忙,更?不?可能有人?家刚好?驾牛车去镇上送货,也就是说,严翌要走着去,才能到供销社。
来回加买东西耽误的时间?,要至少五个小时。
陆寅深低下头许久没说话?,须臾过后,抬头看他?:“现?在天热,早上去没那么受罪,明天鸡打鸣后,我去村长家买点红糖,泡成红糖水你带着到路上喝,我再给你蒸点白面馒头……”
“我这?不?缺东西,你也别买太多,你还在长身体,不?能背太多东西……”
严翌认真听着,没等他?说完,就忍不?住把他?抱进?了怀里:“我会早点回来的。”
他?也舍不?得离开陆寅深,可是天真的很热,陆寅深身体还没好?利索,哪能跟着他?走那么久,在家休息比较好?。
陆寅深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闭了闭眼,无意识地蹭了蹭他?的肩头:“也别太赶,安全最重要。”
村子里经常出现?着急赶回家而出现?意外的事,就算真的很想见严翌,也不?可能让他?为了早点回来而太赶。
“我知道的。”严翌摸着他?的头发,贴着他?的耳边轻声道。
严翌抱着人?就不?想放开,鼻翼间?满是陆寅深的气息,让他?沉迷,想着再不?放开烧好?的热水就要凉了,还是问?他?:“热水刚烧好?了,你要不?要洗澡?”
陆寅深:“嗯,正好?一起?。”
他?顿了一下,笑着补充:“反正我们都是男的,一起?洗澡也没关系。”
夏天晚上天也热,他?们?抱在一起?,两个人身上都出了汗,黏黏糊糊地贴在身上,确实很不?舒服。
严翌扬起?唇,点头:“嗯,反正都是男的,什么也不会发生。”
兴许是吃完了碗粥的关系,陆寅深的体力委实恢复了不?少,至少有力气走路了,他?让严翌去打井水,自己则去收拾碗筷。
陆寅深把自己的衣服找出两套,准备给自己与?严翌当?换洗衣物。
等到热水兑到合适的水温后,两个人?面对着近乎没有遮盖的对方,严翌表面上表现?地云淡风轻,陆寅深却微微躁红了脸,但神态依然自若。
等洗完澡,又洗漱完,两个人?穿好?衣服,严翌牵着他?走到床沿,陆寅深垂眼看着两个人?相牵的手?,另一只手?慢慢蜷缩了起?来。
就像被烫到了一样。
严翌把陆寅深抱到自己腿上,陆寅深身体软的很,任他?施为,只是半坐到另一个男人?腿上,洗澡完后能嗅闻到严翌身上更?加明显的气味。
他?感觉自己要被拥抱到窒息了。
严翌取出毛巾给陆寅深擦着头发,生病时其实不?方便洗头,他?刚刚也没有帮陆寅深洗头,只是两个人?一起?洗澡,血气方刚的两个大男人?,动作稍微没那么收敛。
于是陆寅深的发梢就不?小心沾到了水珠,用毛巾擦擦就能干。
擦了许久,严翌听着耳边越来越趋于平稳的呼吸声,弯起?眼眸无声笑了笑,摸了摸他?的头发,已经干了。
陆寅深抱着他?的腰身,脸埋在他?的脖颈处,感受发顶消失的温暖,迷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