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畅快一番,临了却见小娘子身旁站着一个男子。
那人伟岸沉稳、气势如虹,一眼扫过来似有千钧之势,便是他不识得那人,也知道那人非富即贵。
宝嘉本能的想要退缩,但姜姝的容貌实在瑰丽,身材又高挑丰腴,脖领处露出来的肌肤白的像雪。
宝嘉是经过人事的,
只肖瞧一眼,就知道姜姝是罕见的极1品,这样的尤物若是压在身下,不知道得有多么销魂。
宝嘉不想白白错过这个机会,他大着胆子走上前,挺了挺胸脯,抬着下巴对陆长稽道:“我看你也是个有头脸的人物,你既见过些世面,便应当认得我。
你索性把这位娘子让给我,我也能记你一些好处,将来你若遇到麻烦事,求到我跟前,我给你行个方便也不是不成。”
空气仿佛停滞,四周安静的落针可闻。
宝嘉抬起头打量陆长稽,只见陆长稽的嘴唇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周身仿佛裹着一层寒气,让人不寒而栗。
宝嘉瑟缩一下,心底里衍生出浓浓的畏惧,可惜,色令智昏,为了尝一尝鲜,便是冒一些风险又何妨。
他自觉对陆长稽已十分客气,大着胆子走到姜姝和陆长稽身边,欲要拉扯姜姝。
伸出手臂的那一刻,有两股力量同时向他袭来,一支金簪利落地扎进他的眼角,只差一点儿,他的左眼便废了。
另一侧,程用握住宝嘉的手臂,用力一折,他的小臂便算是废了,程用顺势把宝嘉扯起来,抡了一个半圆,把他狠狠摔到地上。
宝嘉趴在地面,半晌都缓不过劲儿,眼前发黑,身体疼的想是被车轮重重碾过,连呼吸都带着颤音。
鲜血从眼角滴滴答答往下流,泅湿了半边脸,他想要把脸上的鲜血擦掉,那只手却仿佛不受控制,怎么都抬不起来。
酒意上涌,姜姝的头更疼了。适才刺宝嘉的时候,她倒没觉得害怕,现下看着宝嘉那张血淋淋的脸,只觉得胸腔憋闷,连呼吸都有些难受。
姜姝把带血的金簪丢到地上,顺势伏到陆长稽怀里,娇声道:“大伯,幸好您过来了,若是没有您,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我、我……”
姜姝的身子软弱无骨,瑟瑟地发着抖,两1团1绵1软紧紧和陆长稽贴在一起,仿若嵌到了他的胸腔里面。
酥麻之意从尾骨升腾而起,直冲天灵盖,陆长稽的心都化了。
他温柔地回抱住姜姝,低声道:“有我在,你不必害怕。你今日做的很好,不管遇到什么,你一定要先保护自己。你以后若再遇到歹人,只管把簪子往歹人的胸腔里插!”
丁杨守在走廊里,原想等宝嘉发泄完了,自己再去捡漏,好好享受一番,哪成想宝嘉不仅没有得逞,反而被狠揍了一通,看那情形,怕是已然丢了半条命。
丁杨不好撂下宝嘉不管,但看着姜姝身边身高马大的男人,他又不敢上前。想到大理寺卿司徒大人正在楼上饮酒,便飞速跑着去搬救兵。
听到事情的来由,司徒大人太阳穴直跳,他的小舅子,正事不做,整日里拈花惹草,他若是有这样一个亲兄弟,非得把人照死里打不成。
可惜,宝嘉是他的小舅子,他若是不管不顾,家里那位的眼泪,能把雷峰塔都给淹了。
司徒大人骂了一句孽障,随着丁杨向水榭走去。
女子的名声最为重要,司徒赶到水榭的时候,陆长稽已把姜姝安置到客房。
司徒五官硬朗,肤色偏黑,原就严肃的面容,瞧见陆长稽以后,直接黑成了锅底。
他瞥了丁杨一眼,压低声音问道:“你说适才就是这个人的随从,狠揍了宝嘉那个畜生。”
丁杨道是,点头不跌:“大人,您可一定要为宝嘉兄做主呀!”
司徒狠狠卍了丁杨一眼,咬牙切齿道:“怎么就没把宝嘉那畜生打死,我便是来领一具尸首,也比现下轻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