栢玉紧绷的心弦松了,节日气氛确实让司徒璟稍微好脾气一点,“不用这么麻烦,我只是听里面的感觉,听完就还给教授了,没必要买。”
“那是什么?”司徒璟指向栢玉带上来的另一个手袋,没有给他商量留下唱片的余地。
栢玉说:“上次我落水后换下来的湿衣服,送到干洗店去刚拿回来。”
司徒璟伸手把袋子打开拿出了那两件衣服,上衣没事,但当他拿到裤子,看到上面的白羽毛时,脸上的表情起了变化。
“这个位置是你上次受伤的位置,干洗店的人那么好心,帮你清洗,还帮你补裤子?”
栢玉说:“宋怀谦教授补的,补得很好是不是?我竟然不知道他还会这个。”
裤子被扔在车地垫上,挡板降了下来。
栢玉被司徒璟狠狠掐住腰肢,按在怀里,突如其来的痛意让他哼唧了一声,“啊。”
司徒璟凑到栢玉耳边,压低了嗓音,“叫什么?给你买那么多衣服,你的衣柜里只有这一条裤子穿了吗?”
栢玉表情茫然,不知道司徒璟勃然大怒的原因。
“宋怀谦是神学者,守独身的,你也要介意吗?这只是一条裤子,而且他确实补得不错呀。”
司徒璟放在栢玉腰间的力道更重了,声音压得很低,“少跟他打交道!”
“他是我老师。”栢玉争辩着,“我和他只是说说话,难道有什么影响吗?”
“不听我的话?”司徒璟的薄唇擦过栢玉的耳垂,狠狠咬了一口。
“啊!”栢玉叫了一声,腰肢拱起来又被司徒璟按下去。
周秘书在前排,冷不丁直起来身,听得耳朵烧红。
这不是挺会撒娇的吗?
周秘书把手放到车门边,“老板,我下车了?”
后排传来男人低沉冷淡的声音,“开你的车。”
栢玉被司徒璟咬过的耳朵很红,他发现司徒璟是真生气了,还来不及做什么,男人就掌握了他的敏感地。
“嗯——”栢玉忍不住发出声音,又立刻紧闭牙关,脸颊上浮现一层淡淡的潮红。
栢玉抓住司徒璟的手抵抗,却不及他的力道,被带着走了。
在司徒璟的角度,能看到栢玉欲哭的眼睛,紧咬的唇瓣绯红,整个人轻轻颤抖,像雨打花枝透着脆弱破碎的美。
司徒璟在栢玉红透的耳畔边,低声问:“还反抗吗?”
栢玉完全被他掌控在怀里,身体愈发热起来,视线因眼泪变得模糊,既羞耻又感觉到了那股刺激带来的快感。
“别……”栢玉哭着说了一个字,手掌撑着车窗。
司徒璟没有停下来,话音低哑,透着一股邪性,“听话吗?”
栢玉哭泣着挺了一下腰,握住了司徒璟的大手,“听~”
司徒璟松了手,抱着栢玉的腰,让他反过来面前自己,盯着栢玉潮红失态的脸看了看。
栢玉羞恼地别开脸,整理衣服遮盖住刚才弄乱的痕迹,忽然他的腰被司徒璟搂紧,按着头亲吻。
“唔!”
“嗯~”
司徒璟捏了一下栢玉的大腿,在亲吻中低语,“别叫,我不想在这里。”
栢玉被迫承着司徒璟汹涌肆意的吻,舌头再也吐不出字来,双手使劲扯着他的衣领。
明明是他弄的。
车内回荡着低沉急促的呼吸,逐渐燥热起来。
黑色豪车行驶在道路上,玻璃透不出任何暧昧情形。
跟在后面的一辆车悄悄改道了。
穆晴空尾随司徒璟的车一路来到学校附近,愤恨、怒意抑制不住地爬上他的脸颊。
他暗暗咬着牙,在心里想着会不会是栢玉,在这条街道前面更靠近学校的位置,他曾看到过栢玉和周秘书碰面。
但是不对,今天下午的课取消了,这个时间段司徒璟过来等的人可能是别人。
穆晴空在那里等着,脑海中划过从前和司徒璟见的每一次面,每一次和他说话的情形,又想到司徒璟在办公室里叫保安把他和叔叔拖走的冷酷表情。
不但感情没有一点进展,反而还倒退了。
他在圣诞节这天跟踪司徒璟来到这里,会看到谁坐上司徒璟的车?
没过多久,穆晴空就找到了答案。
只见栢玉穿着米色双排扣羊毛大衣,背着鼓鼓的书包,手里提两大袋东西,钻进车内。
车窗全黑,穆晴空看不到车里的情形,但是栢玉上车后,车子还停留了一段时间才走。
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司徒璟是不会让随便什么人上自己车的。
即便是穆晴空,也只有在司徒璟母亲在世时,两家人在山庄避暑游玩,穆家的车坏了,和他坐过同一辆车。
司徒璟很介意,还问了母亲,“为什么他也上来了?”
司徒璟的母亲长得很漂亮,说话也温柔,“他们家的车坏了,我们将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