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过来,是他跟薛长松的聊天截图。
薛长松看了半天,才找出来重点在哪儿。
原来是柯时来给他的备注——明堂唯一指定预备男友。
“呵。”薛长松把手机塞回口袋里。
柯时来要是当官, 指定是个卖官鬻爵欺上瞒下的大贪官。
周末,是明堂给徐|明珠女士规定的必要休息时间。
不仅不让去公司,就连去书房坐会儿, 门口都会随时随地冒出来明堂的脑袋:“干什么呢妈妈?”
徐|明珠女士觉得自己还没有病死先要被他给烦死了。
所以早上明堂起不来床的那些时间, 算是徐|明珠女士的自由时间。
她想工作就工作, 想……还是想工作就工作。
徐|明珠女士拿起平板, 看着下面递上来的财务报表。
她过的这是什么日子?
以前要看孩子,现在要被孩子看。
“徐姨。”
靠,徐|明珠女士放下平板,忘了还有一个早上起得来的孩子。
“我可不是来替明堂管您的。”薛长松端着两份早餐走过来。
徐|明珠女士接过豆浆杯子:“说说, 什么事?”
虽然猜不到薛长松是有什么事,但徐|明珠女士依然气定神闲。
这个年纪的孩子,还能有什么事,缺钱了,失恋了,成绩下降了……就徐|明珠女士的观察来看基本可以排除后两项。
缺钱的话,她别的没有,就是有钱。
然后听到薛长松说:“最近上面说的那个珠宝艺术港的项目,您是不是也想做?”
徐|明珠女士:嗯嗯嗯?
“我还知道您刚被一个刚冒出来的新公司使了绊子,是不是?”
徐|明珠女士:不是,这对吗?
“您也查到了吧,对方后面是风耀控股的,放任它在珠宝行业做大,对宝华春来说可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风耀的现任董事长是张临的爸爸。
风耀是个老牌公司了,早年是做房地产发家的。“房地产”这个词,在上个世纪,几乎跟□□有着扯不开的关系。
直到风耀破产,它都没能完全摆脱掉这段历史。
“您知道中央督导组过两天要下到各省吗?”
“这么狠?”徐|明珠女士惊诧地挑了挑眉,又问,“你有证据?”
薛长松点点头:“知道一点儿。”
不光他知道,再过十多年,全国人民对风耀集团这点破事儿都能说道个一两句,毕竟实在是罄竹难书。
“什么‘这么狠’?”明堂揉着眼睛走过来,目光在薛长松跟徐|明珠女士脸上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儿。
“你们俩又偷偷给我报了一对一?!”明堂面露惊恐,“我都说我不要再上了!”
徐|明珠女士:“……”
薛长松拽着他坐到座位上:“坐好,给你拿早餐。”
明堂:“我恨你们!”
薛长松的声音从厨房里传出来:“没有给你报课。”
明堂不信:“妈你怎么也不说话?”
徐|明珠女士收拾起自己的餐盘,站起来:“你太傻了,我怕跟你说话拉低我的智商。”
明堂:“?”
怎么又无缘无故地攻击他的智商?
他的智商怎么了?他这次可是多考了四十分呢!
明堂气哼哼地吃完了早饭。
薛长松早就吃完了,在旁边站着看他,有点想笑。
明堂好像每天都气呼呼的。他又忘性大,气一会儿就不记得了。
可爱。
薛长松想着,摸了摸明堂的头发。
明堂更生气了,因为薛长松摸他头发的姿势特别奇怪。先在脑袋顶上呼噜了两把,顺着后脑勺滑下去,捏了捏明堂的后颈。
像在摸小猫小狗。
气死了。
这对明少爷来说相当羞耻。
明堂猛灌了两口牛奶,他要长到两米每天这样摸薛长松。
薛长松要是知道他的想法,现在就能让他贷款爽一下。
可惜明堂没说,薛长松还在那里美滋滋地,不知道明堂已经在心中“羞辱”了他一万次。
明堂房间里的桌子本来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