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查了吧。”毕竟卫含芙以前可是顶着“道祖右卫”的名头。
“哼哼,那没有。”卫含芙仰脸,神情里诡异地掺杂了一丝自得,“我可是被免死金牌带进来的。”
“免死金牌?”
“含芙君。”楼鱼过来了,“麻烦和我过来一趟。”
卫含芙脸当即垮了下来,“为什么我也要去?我不是被你带过来的吗?”
“抱歉,忧思邈说,你是我带过来的也不行。”
“你干嘛听他的?”虽嘴上抱怨着,不过卫含芙还是跟着楼鱼走了,“你又不是打不过他。”
“这和打得过打不过没关系,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所以才过来叫你。”
含芙君?
君?
这种只会存在于交心女子书信往来间的称呼,两人之间的关系已经熟络到这种程度了?
声音逐渐飘远,青遮怔怔站在原地,一直到有人走到他身边来,才回过神。
“药宫主。”
“嗯。”药王黟应了声,之后又不说话了。
“药宫主,有事?”
“伸手。”
“什么?”
“伸手。”药王黟重复。
青遮疑惑,不过还是照做了,一颗圆滚滚的东西被药王黟塞到了手心里。
是一颗眼珠。
青遮微微睁大了眼睛,“这……”
药王黟面无表情地打断了他,“什么都别问我,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远处喜青阳喊着药王黟的名字,让他赶紧过去做检查,药王黟懒洋洋地应着,走过去的路上和刚好做完检查的褚褐擦肩而过。
“青遮。”褚褐站到青遮身旁,“他和你说了什么吗?你脸色不太好。”
“没什么。”青遮选择握紧手,将那颗眼珠掩藏起来,“结束了?”
“嗯。”
“那我们就先进去吧。”
“不用等姐姐吗?”
“不用。”青遮看了一眼卫含芙的方向,“她应该还要有一会儿。”
“而且。”他仰起头,面无表情,“今天好热。”
和巨大声响一起变动的还有反常的天气,虽然可疑,不过一直站在太阳底下也解决不了事情。
高阳阁内,六位宗主连同青遮围坐在圆桌旁,至于褚褐和卫含芙,一个站在青遮身后,一个站了窗户旁,似乎对他们即将要讲的东西不是很感兴趣。
“麻烦青公子看看这个。”忧思邈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直接朝着青遮甩出一样东西,却被褚褐先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褚公子,这是给青公子看的。”忧思邈卡了一下,“如果是你拿着的话,可能会出一些问题。”
“什么问……”
褚褐话没说完,那样东西忽然活了过来,扭了扭钻进手心,游动到了他身体里。
褚褐反应迅速,手点了胳膊上几处大穴,截住了那东西的游动,“这是什么?”
“是种子。”权倾天出鞘,直指褚褐的手臂,朴素的剑身上泛起一层微弱朦胧的白光,逼得那种子像条鱼一样不安地转圈扭动,“含芙君,麻烦你了。”
倚着窗口的人随手挥出灵刃,割破了褚褐的皮肤,黑色的灵力裹挟着那一枚种子升起,然后飞到了青遮手里。
“种子?”种子甫一入手,一种熟悉的感觉袭来,“这种感觉是……心魔?”
几位宗主对视了一眼。
“果然。”风满楼往后一仰,“只有小师弟你还有那位含芙大人能感觉出来,我们几个可是什么都没感觉到。”
“我能察觉到上面的心魔气息,但也仅限于此了。”青遮举起种子查看,“这东西似乎捻不碎也破不开,这是什么?”
“树上的种子。”风满楼解释,“不知道小师弟过来的途中有没有注意到,五大宗里突然多了很多的树。”
“树?”青遮试着回忆,“似乎,是多了些。”随即也反应过来,“和心魔有关?或者说,和道祖有关?”
“是。”药王黟放下手里的杯子,“那些树,其实都是我们处理过的心魔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