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方歇山顶的三层中式别墅,姜满眼里的光慢慢消失了。
进门,姜满吓得后退几步。袁亭书笑他:“都住一个礼拜了,怎么还没适应?”
蹬掉运动鞋,姜满拿白眼瞟他:“谁会在门口挂巨幅自画像?”
闻言,袁亭书看向墙上那幅水墨画。
男人长腿交叠坐在太师椅上,单侧手肘搭着扶手,怡然自得看向前方。身旁立一张香几,上面燃有一支线香,几支红腊梅从瓷白花瓶的瓶口盛开,和男人猩红色的皮鞋底一起为这幅水墨贡献了唯二的艳色。
欣赏之色从袁亭书眼中自然而然流露出来,他对着姜满渐远的背影问:“不好看?”
姜满没有回头:“辟邪。”
阿姨做好饭就离开了,袁亭书坐在圆桌一端,姜满在他对面坐下,偌大圆桌上只有他们两人。
“我又不会吃了你。”袁亭书叹口气,举着筷子惋惜道,“想给你夹菜都够不到。”
姜满伸脚踩住地插开关,圆桌上的转餐台缓慢转起圈,每一道菜渐次靠近他眼前。袁亭书笑着摇摇头,没再骚扰他,自顾自吃了起来。
如姜满所料,他淋雨发烧了。
洗完澡上床,他把脑袋闷在被窝里,整个被窝被他捂得滚烫。上下眼皮不住地打架,可是一闭上,白天的一幕幕就在他脑子里过电影。
那个接警员会不会找到别墅调查?姜丛南没接到他,能不能发觉不对,把他救回家?
这次他跑了,袁亭书为什么不生气?下一个逃跑的机会什么时候才会有?
胡想乱想间,浴室门开了。
他心跳加快,无意识地把自己蜷缩成球。要是乌龟就好了,他不愿意,谁都拿他没办法。
床垫下陷,袁亭书的声音隔着棉被传进来:“起来把药吃了。”
姜满不会跟自己身体过不去,露出俩眼睛,确定那是他常吃的退烧药才坐起来。
“张嘴。”
袁亭书捏着胶囊抵近他唇边,他要拿水杯,被袁亭书挡开了手,不得不就着对方的手灌完整杯水。
喝完发了点汗,姜满立马滑进被窝里。
袁亭书的手落空了,滞在半空有些尴尬。他拉下被子,让姜满的头和脸露出来:“闷着睡容易变傻。”
姜满困迷糊了:“知道你不是好人……就够了……”
袁亭书也不管他睡没睡觉,只为满足一己私欲,胡乱揉着那颗小脑袋。
姜满头发不怎么软,完全吹干的情况下带着些卷度,手感和刚出生的卷毛小狗差不多。
“……烦。”姜满翻身躲开袁亭书的手,“我要睡觉了。”
“好吧。”袁亭书收了手,俯身在他耳边低语,“睡醒再跟你算账。”
第3章 新得的小玩意儿
这是姜满睡得最难受的一晚,疼得骨头都错了位。
睁眼一瞧,自己坐在一把加了软垫的太师椅上,一根皮质扎带穿过腰间与椅背相连,两条腿分别架在扶手上,整个人和椅子牢牢固定在一起。
睡衣和内衣不翼而飞,整个人光溜溜面向落地窗,上午的阳光无死角照在他身上。他应该在这儿睡了很久,皮肤被晒得又红又烫。
“睡得好吗?”袁亭书的声音猝不及防响起,不紧不慢的语速,带着一种得逞后的嚣张。
姜满瞬间就火了:“你又要干什么!”
袁亭书没回答,撩起他的刘海,俯身贴他的额头:“居然还没退烧。满满,身体怎么这么差?”
“我警告你,你最好把我放了,我已经……”
“已经什么?”
姜满闭上嘴。他不敢告诉袁亭书他报过警,改口说:“已经抓到你的把柄了!”
“好啊,那我等警察来抓我。”袁亭书被他逗笑了,拿小梳子不慌不忙梳理他的小辫儿。十指灵巧,将简单的细麻花辫编出了花,“正好今天有客人来,就给他们看看我新得的小玩意儿吧。”
姜满扭头瞪他,被一只大手温柔地扶正了。
袁亭书把麻花辫下端系成蝴蝶结,说:“我想清楚了。与其时刻防备你往外跑,不如让你在外面玩个够。”
“你什么意思?”
袁亭书蹲在他面前,视线落在隐秘的那处,欣赏够了,挤入大量润滑油:“满满,敢逃跑,就得承担失败的风险。”
“什么——”异物侵入的不适感令姜满一震,“拿出去!”他奋力挣动,腰腹间的扎带却纹丝未动,差点带倒太师椅。
袁亭书给他扶稳,安抚般揉了揉他的发顶:“乖一点。”然后落下一副皮质眼罩,“这不是你最喜欢的玩具么?今天就让你玩个痛快。”
袁亭书按下遥控器,马达震得五脏六腑移了位。姜满又羞又怒:“混蛋!人渣!畜/生!”
“省点力气,后面有你累的。”袁亭书在他脸蛋儿上亲一口,“满满,我晚点来接你。”
“砰”,房门关上了。
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