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关月转笔的手停住了,微微挑眉:“季家?”
“怎么了?一副忍笑的样子。”
“没什么,只是觉得有缘。”梁关月打开光脑,同意了那个名叫‘季文亭’的oga的好友申请,芙蕾雅见状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本a只能帮你到这了,关月,莫辜负。”
杜岐点头表示赞同:“吃软饭不丢人,我要是有你这张脸,岂不得做梦都要笑醒。”他小声说,“而且oga大多数都很好骗,像他们这些贵族,送点小钱都是洒洒水。”
梁关月莫名笑了两声,没说话。
“你别觉得我没出息……实话嘛。”杜岐心虚道。
“没有,我是觉得你说的在理。”梁关月说,“我选好餐厅了,走吧。”
吃饭的时候付韫鹭问他今天要不要来学校附近的别墅睡,梁关月说可以,不过自己喝了点酒,本来想让室友带他回去的,如果要去别墅的话,只能他过来接人了。
“喝酒么?”梁关月关掉光脑,笑眯眯的对杜岐和芙蕾雅说。
芙蕾雅和杜岐对视,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见鬼’两个字,犹豫道:“你确定?平时出来聚餐你不是不爱喝的吗?”
梁关月说:“今天你们为我庆生,意义不一样。”
芙蕾雅摸摸眼角不存在的泪水:“我们关月今天终于成长了,不一样了,实在欣慰。”她举起手示意,“服务员,这里,一瓶……”
梁关月接话道:“白酒。”
约摸是晚上十一点,付韫鹭过来接人的时候,三个alpha已经醉成一团,芙蕾雅和杜岐两人躺倒在梁关月大腿上,梁关月则靠在椅背上昏昏欲睡。
“关月?”付韫鹭担忧的皱起眉头,不大开心的将那两个醉醺醺的alpha拨开,心想这两个没脑子的怎么能把梁关月这个小孩儿灌成这样,“关月,回家了。”
梁关月现下确实有些醉了,但神智还算清醒,他大概只喝了几小杯,剩下的全被他哄着给另外两个人灌下了。
“你谁……”杜岐迷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有人抱起身边的梁关月,抓住他的衣角嘟囔道,“你要把关月带到哪去?”
付韫鹭隔着镜片瞥了他一眼,杜岐努力睁大眼睛:“嗯?你这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明星?”
付韫鹭嫌弃的从他手里扯回衣服,带着梁关月快步离开了这个地方。
付韫鹭将车内空调的温度开高了些,怕梁关月要感冒。梁关月十分安静且老实的躺睡在他的大腿上,脸蛋红扑扑的,付韫鹭扯下口罩,用冰凉的手背贴紧梁关月滚烫的脸颊,说:“以后还敢不敢喝白的了?”
梁关月像猫一样蹭了蹭他的手背,嘟囔了几句,付韫鹭一个字都没听明白。
“连话都不会说了。”付韫鹭好笑的将梁关月额前的头发撩上去,替他揉了揉太阳穴,“你酒量不好,下次不能这样喝了。”
“付韫鹭。”梁关月突然睁开了眼睛,把手指放在了付韫鹭的唇边,说,“我的腺体现在很难受,为什么?”
付韫鹭垂眸,不大明白梁关月这个动作是打算干什么,回答他的话:“腺体难受?你的易感期不是——”
他的话还没说完,梁关月的食指中指就伸进了他的嘴唇里,压住他的舌头,梁关月看到付韫鹭愣住的模样,反而孩子一样的笑了。
“……别闹了。”付韫鹭本来有些恼怒的,这个动作对他而言十分轻浮,但看到梁关月那副开心的模样,连‘他喝醉了’这个理由还没想出来,怒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
他警告般的轻咬了一下梁关月的指腹,然后将他的手指拿了出来,捏住他的两颊压低声音道:“你再这样惹我,别怪我不客气。”
梁关月也没说什么,只是哼哼唧唧的,像在撒娇,付韫鹭试探的碰了碰他的腺体,有抑制贴,怪不得闻不到信息素。他问:“有点烫,是因为喝了酒?”
“哥哥……”
“很难受?”
“嗯……”梁关月小声说,“我是不是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