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他瞒她的事的同时还愿意为他处理掉一些麻烦。但这些种种,还远不到能让冯十一愿意一头扎进去,从而抛弃自己想要的清净日子的地步。
门再次阖上,半靠在床榻上的男人手中还拿着那块半湿的巾帕。拿着巾帕,男人一脸怅然,上一回她离开,他还不确定。但这回,她显而易见就是生气了。语调更是难得的冰冷,而这都是因为他的话。
为何,她突然坚持要离开苏州,明明之前她没那么急的……
“忠平。”
端来碳盆后就守在外头未走的忠平推门而入。
“主子……”
“把碳盆给娘子送去。”
亲眼看着他家娘子冷着脸出屋,忠平也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何事。他本想问问,可他发觉他主子脸色也不是很好,忠平垂眸老老实实应下。
“是。”
这碳盆,忠平最后也没能送去,因为他吃了闭门羹。他家娘子进屋后就栓了门,他叩了两回都没开,碳盆灼面,忠平内心也烧的慌。
两位主子,这是吵了架置上气了?
忠平不解,第二日一早见到老赵便问他,老赵熬着药,面色平静。
“放心吧,郁夫子如今的病就是最大的护身符,瞧着吧,气不了多久的。”
老赵跟着冯十一的时日虽不算长,但却早早把冯十一的脾性摸了个清楚。
确实如老赵所料,冯十一气归气,但还是挂心她夫君的身子,尤其她夫君如今这样都是因为她。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冯十一还是起了床。起床后她便先去了隔壁,隔壁屋子里她夫君还睡着,看着她夫君平静的睡颜,冯十一给她夫君掖了掖被子后又出了屋去找了韩伯。
韩伯正在扫院子,见到冯十一来找他也有些惊讶。
“娘子有何事?”
冯十一:“你知道枫林居吗?”
韩伯拧眉细思:“枫林居?我未曾听过,我只知道天平山的有一座宅院,就在山上的枫树林间。但那座宅院没有任何牌匾,不知是何人的。也不知娘子说的是不是那处。”
天平山?
冯十一皱眉:“城内就没有什么地方叫枫林居吗?”
韩伯摇头:“未曾听过。”
冯十一抿唇:“好,我知道了。韩伯,你套个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韩伯:“娘子要去何处?”
冯十一:“小云他们马上就要启程离开苏州了,我将之前给她买的衣裳给她送去。”
韩伯:“好,我这就去套马车。”
这大白日,冯十一懒得再走一遍水路弄的一身湿漉。索性就光明正大出去。
马车出府时,除了驾车的护卫,暗中又跟了人。马车停在了褚清安置小云的客栈外,小云见到冯十一眼睛一亮。可她还来不及高兴,怀里就被塞了一个大包裹。
“我要出去一趟,你乖乖的,不要让任何人进屋,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不在屋里。”
抱着包裹,小云乖乖点了点头。
冯十一推开窗,就这么在暗中跟随的护卫眼皮子底下溜出了客栈。
两条街外,就是褚清落脚的小楼。冯十一坐在不远处的茶摊上,喝着茶盯着小楼的出口。
一盏茶未喝完,修长的白衣身影就出现在小楼外随即又登上了一辆马车。
坐在车架上的车夫马鞭轻轻一挥,马车滚动。马车由小楼一路往城门方向而行,冯十一在暗中也一路随行。
马车出了城,直直驶上了一条宽大官道,暗中跟随的冯十一这才停下看着马车远去。
这条官道,去的方向只有一个,就是天平山。那个单主,果真就在天平山上。
天平山一来一回,太花费时日了,今日不是好时机,褚十三也在,她得另寻时机再探天平山了。
冯十一没有犹豫,果断转身回城。
城内,宅院里,施了针又喝下了苦药的男人,久久未见到自己娘子出现,眸中难掩失落。
“娘子,还未醒吗?”
忠平:“娘子让韩伯套了马车出府了,娘子说小云姑娘马上就要离开苏州了,所以送些东西过去。娘子出门前,来看过您的,想来应该是想同您说一句,只不过那时您还睡着。”
本还一脸失落的人眼睛不由一亮。
“娘子来看过我?”
忠平点头,正在理针的老赵则叹口气摇了摇头。
成婚前,他还担忧冯十一被男色迷了心智,如今看来,他该担忧的另有他人才是。
知道娘子来看过他,无需蜜饯,药留在口中的苦涩都淡了些。郁明正噙着笑呢,突然听到韩伯激动的声音。
“小主子,小主子,您快看谁来看您了……”
再见到郁明后,韩伯就顺从忠平的建议改了口,如今一口一个小主子,可见韩伯已经激动到了忘了一切。
听到韩伯的声音,屋内的三人齐齐抬眸看向房门方向。凌乱脚步声后,韩伯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