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它了?”
大大方方承认,“对呀,我想它了。”
项誉眸色一暗,黑发垂在眼前,半遮挡着眼睛,还在滴水,他紧盯着手机屏幕,笑说:“好,等你回来。”
“行呀,时间有限,我先挂了哦。”
“等会儿——”
“怎么?”
“你想它,那……想我了吗?”最后半句吐出口有些艰难。
等待对方回复的几秒钟里,项誉澡洗了一半,滴水的头发遮挡焦灼企盼的视线,等待一个不知道会是什么回复的答案,好像一个狼狈的乞丐。
迟云伊撑着下巴说:“你猜猜看呀……先不说了,小迟总找我。”
她挂断了电话。
额头沾湿的头发始终半遮挡在眼前,水滴滴落到手机屏幕上,项誉上滑聊天记录。
一天里,总能或多或少等到几条消息。每天晚上睡前,还能打会儿视频电话。
就是时间太少了。
最长的一次,不过五分三十一秒。
三天时间过得这样漫长,后面还有四天,不知道要怎么应对。
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项誉双眸逐渐清明。
他现在的情绪开关掌控在另一个人手里。在等消息的焦躁与等到消息后的欣喜中来回切换……
项誉把手机放到一边,背过身,继续洗澡。
-
半个月亮挂在天上,今天是七夕。
好巧不巧,深城的活动居然在七夕这天结束,让出差在外的牛马能及时赶回来过七夕。
这是他们结婚后的第一个七夕,很有纪念意义。
晚上八点多的高铁,项誉带了一大束玫瑰花,还有一份草莓慕斯,早早在车站等候。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很期待迟云伊会有什么表现。
乌泱泱的人群人头攒动,行李箱滚轮在地上阵阵滑动,空调吹出的冷风不太管用,却极大地中和了长时间吹高铁冷风后骨子里发凉的不适感。
项誉在人群中,高个子,皮肤冷白,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翘首以盼。绝佳的骨相和身体条件让他一如既往地显眼。迟云伊一打眼就看到了他。
“姐,项誉来接我了,我今晚不跟你一样车了哦,车牌号和司机的电话都发给你了。他在冲我挥手,再见,我先走了!”
迟云珊:“……”
项誉都来了,那林星海呢?
欢腾的小姑娘一个熊抱扑到项誉怀里。
行李箱滚轮不受控制往前,项誉抱着她,承受住这重力一击,还要兼顾行李箱不会跑丢。
“这是给我带的吗?”迟云伊抬起头,盯着他看,“好帅,刚刚一打眼就看到你了。”她眸子里水光清润,温柔得像是让人沉浸在了一汪春泉里。
项誉开口:“嗯,都是给你的。饿不饿,我订了餐厅,我们去吃饭?”
“行呀。”
迟云伊抱着花,项誉接过行李开始往外走。
餐厅,漂亮饭全部上齐,迟云伊饿坏了,一顿猛吃,项誉看着她吃饭,“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嗯?”
“是七夕。”
迟云伊放在餐叉,伸手要东西,“我的七夕礼物呢?”
项誉从兜里掏出一样首饰盒。
打开一看,是翡翠手镯。
之前迟云伊说过,想要一个翡翠手镯。
项誉等了好久,才等到这样一个品质上乘的,特意拍下来,赶在七夕这天送给她。
迟云伊很喜欢。
吃饱喝足,便为今晚即将发生的事情蓄足了精力。
刚到家,额头相抵,“你想我么?”他又问了这个问题。那天没等到答案。
迟云伊说:“想。”
热战一触即发,项誉嘴角勾着好看的弧度,“我也想你。”
下一刹,拥住彼此,缠吻到一块儿。
进电梯前,两人穿着完整;出电梯后,只剩下了些蔽体的小衣。地上男装女装,堆了一地。电梯门关上,消失在视线中。
……
“今晚,我们去那个房间好不好?”
“那个房间有点吓人。只用一下那个床倒还行。”
平静的如死水一般的生活因为伴侣的到来变成一滩汪洋。
迟云伊像是跨坐在了一层波浪小船之上,被载着来来回回荡漾,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波涛汹涌,有时超出了波浪可以达到的频率,幻视饭店大厨大火压锅爆烈翻炒。
类似于骑马时,马儿奔腾,连带着马上的人也奔腾。
骑过马的人知道,马载着人跑时,人的屁股会在马鞍上狂颠,颠来颠去,颠的屁股疼,颠的两腿之间的地方疼。
人被马施加一股向上的力,顶到高处,随后人全身的重量都会施加到马背上。
落背时,带起一圈激荡。
关键此刻墙上就是镜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