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危低声骂了句“有病”,微信电话再次被挂断。
猫爪拿回自己的手机,虽然眼睛还盯在电脑上,心思却慢慢飘远。他听着杰克的背后蛐蛐,也忍不住松开鼠标,附和道:“确实纯畜生。我说常规赛打完才允许他对show动手动脚,他就真他妈常规赛刚结束,一个晚上都不忍,就给人带走开房了,还开了三天不回来!”
杰克纠正他:“估计没开房,他去年不是在浦东那儿买了套江景豪宅么,应该去那儿了。”
猫爪无语地瞪他一眼:“有什么区别?”
杰克默了片刻,很认真地给出答案:“有钱和没钱的区别。”
“……”
等到晚上九点,两人才姗姗来迟,回到olg别墅。
刚打完比赛就直接去了白危的房子,言岫的外设还带在身边。他一走进训练室,秦宝天连游戏都不打了,找了个地方趴着挂机,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言岫看。
言岫还穿着那身olg队服,脖子上的吻痕已经消退了,创口贴也早摘了。
秦宝天自个没对象,却很八卦,眼珠子一个劲地往言岫的领口瞅,很想找出一两个暧昧的印子。
然而言岫的脖子干干净净,连一丝红肿都找不见。
察觉到秦宝天的注视,言岫插完键盘b口,低头去看他,问:“怎么了,情神?”
秦宝天连忙收回视线,明知故问:“没事没事。诶,放假三天都没见你们俩人影,干嘛去了?”
言岫收鼠标线的手顿了下,语气冷淡:“去迪士尼玩了两天。”
秦宝天嘴上哦了声,心中暗道:我不信!
一回基地,白危就被猫爪喊去经理室。
猫爪不想再管情侣的私事,免得又被人说“不多想想战队未来就知道关注队员上不上床”。他把联盟下午刚发来的拍摄企划推给白危,叮嘱道:“dfl那边希望rose也去拍总决赛宣传片。rose刚受伤,最近这段时间热度很大,要是拍宣传片,可能是他最后一次了。”
白危拿着企划书,随便翻了两下:“我们在外滩和豫园拍,狼队去深圳,box去南京,有城市冠名的队都去各自城市拍……这么看,olg还是最近的,不用到处折腾。”接着他抬头道:“锋哥的腰是好了点,但华山医院认识的医生说,他还是不适合久坐,决赛肯定参加不了。”
猫爪叹气:“我知道,所以只是拍宣传片。”
白危沉吟半晌:“让花戎一起跟着去吧,佳慧姐也跟着,随时可以照顾锋哥,拍个宣传片应该没什么问题。”
“行。”
距离澳门总决赛还有十二天,前三天要给联盟拍宣传片和战队纪录片,后面九天则去澳门提前训练,时间安排得很紧。
沟通完接下来三天的拍摄行程,猫爪打开星露谷,准备继续买种子。突然他余光里瞄见一道殷红的影子,他抬眸一看,视线刷的停住。
猫爪:“……你脖子上是什么?”
白危停了脚步,诧异地问:“看不出来?”
猫爪:“啥?”
白危笑了,尾音上扬地暗示道:“你说呢?”
猫爪:“……”
猫爪怎么都不信言岫是那种会在白危脖子上留吻痕的性格,太张扬了。
只有白危这种臭不要脸的人会把这种事昭告天下,他可能在言岫的脖子上留十个八个吻痕,言岫绝不可能留一个!
猫爪:“肯定是你逼的吧,show怎么可能主动给你留吻痕??”
白危没反驳,等他回到训练室,秦宝天看见他脖子上鲜红的吻痕,也惊得双目圆瞪。
秦宝天指着白危,说话都结巴起来:“你你你你你你你——”
白危非但不穿高领的内衬,反而故意穿了件低领t恤,大大方方地把脖子上的吻痕全方位无死角地展露出来。他坐到电竞椅上时,秦宝天还指着他满脸震惊。
白危觉得好笑,翘起腿靠在椅上:“别看了,等会弄个艺术展裱起来,你慢慢看。”
秦宝天被他的不要脸惊呆了:“卧槽?”
白危却很理解他,语气怜悯:“没对象是这样的,别太羡慕,羡慕也不会有对象。”
秦宝天:“……”
“禽兽”“骚gay”“这种狗东西怎么能有对象”……秦宝天罗里吧嗦地骂了一整晚。
今晚还算在三天假期内,三人没有安排训练任务。
白危没有打游戏,他随便找了个电影当背景音,旁观言岫的单排训练。
言岫玩的是老黑。
这种工程位干员不适合单排,但他得顶rose的位子,必须多练习工程位、支援位的角色。
干员技能纯劣势的情况下,比的就是最纯粹的枪法。
比赛能拿到aw的概率极低,言岫没带a大,只带了一把14和一把700。
他打游戏时很专注,视线盯在显示器上,眼神冷漠。手指按动鼠标,一个漂亮的甩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