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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个傻子做夫郎 第36节(1 / 3)

随她动作,她能清晰地感觉到,整个大殿的目光,从御座上的帝王,到在侧侍立的勋贵,再到屏息凝神的太监宫女,都落在了她身上。

不同于外面宫人们或好奇或鄙夷的偷看暗瞥,这些目光中充满了俾倪、审视、估量。

无形的压力让沈鱼手心微微沁出汗来,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轻了。

大殿内静可闻针,唯有冕旒珠串偶尔相碰的轻响。

终于,御座上的人悠悠开口:“你便是沈鱼?”

出乎沈鱼意料,这声音并非想象中的雷霆万钧,反而带着一种久居云端、俯视众生的淡然。

沈鱼微颤的声音在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回陛下,民女沈鱼。”

“何方人氏?”帝王的声音不疾不徐。

“祖籍渭南。”沈鱼努力让自己的吐字清晰。

“如何与祁卿相遇?”

“民女于山中采药,偶遇重伤昏迷的祁大人。”

“哦?” 御座上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丝兴味,“他的伤势当时如何?”

沈鱼定了定神,如实道:“伤及肺腑,伤口极深,且失血过多,人已昏死在天寒地冻的荒野里,危在旦夕。”她停顿了一下,补充道,“民女以也是侥幸保住了大人性命。”

“你医术师从何人?”

“家父沈岁覃,生前是一名郎中,后虽不幸早逝,却留下许多医书手札。民女自幼翻阅,耳濡目染,略通皮毛。”提起父亲,沈鱼的声音渐渐平稳下来。

皇帝似乎沉吟片刻,问题暗藏机锋:“一个陌生男子,重伤濒死,你为何敢救,不怕引火烧身?”

这个问题,连祁渊也微微侧目,看向沈鱼。

沈鱼顿了顿,坦然道:“回陛下,民女见他……长相不俗,身形高大,想着若能救活,或可……或可挟恩图报,换些银钱度日。”

这话出口,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市侩直白,脸颊微微发热。

御座上静了一瞬。

随即,一声短促的、听不出喜怒的笑响起:“呵……倒是实诚!”

这笑声不大,却打破了殿内凝重的死寂,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玩味。

皇帝的目光转向祁渊,语气听不出情绪:“祁卿,她既图报,你可给了?”

祁渊躬身,声音平稳无波:“救命之恩重于泰山,但有所求,微臣力所能及,无有不从。”

沈鱼心头微微一晃。

她唇角轻勾,暗想他刚醒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不过,眼下他竟已经如此说了,便是不可改的承诺。

其间转变为何,沈鱼来不及细想,只心中生出几分感动,又生出几分担心,不知道祁渊身为人臣在帝王面前公然说出这种话,是否会惹得天颜不悦?

她不敢抬头,只眼角的余光小心向上瞥去。珠帘缝隙间,一张保养得宜却难掩岁月痕迹的脸映入眼帘,眼神深邃,此刻正带着一丝淡笑看着她。

那笑容居高临下,看不出喜怒。

沈鱼心头一凛,却奇异地没有退缩。

皇帝的目光重新落回祁渊身上,语气沉凝了几分:“祁卿,此番洪曲遇险,九死一生。对那背后谋害之人,心中可有头绪?回京又有何打算?”

祁渊姿态恭谨,却字字千钧,清晰回荡在大殿中:“回陛下,臣遭此大难,首要之责在于自身。臣于治下洪曲,有失察之过,御下不严,方给宵小可乘之机。致使险酿大祸,惊扰圣听。臣不敢推诿,恳请陛下责罚,自降品秩,以儆效尤。”

他主动请罪,姿态放得极低,随即又话锋一转,“所幸事发之时,副将施节临危不乱,率众死战,已守住洪曲关隘,未使敌寇得寸进尺。其人忠勇可靠,老成持重,臣以为,洪曲军务可暂交其署理,必能保无虞。”

沈鱼听在心里,脑中转得飞快,祁渊这是以退为进,自请降罪自解兵权,来试探皇帝对他的态度,也暂时保全了洪曲的稳定。

皇帝沉默着,手指盘过珠串,发出令人心头发紧的“咔哒”轻响,如同在丈量臣子的忠心与过失。

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终于,皇帝缓缓开口:“祁卿能有此自省之心,甚好。准你所奏。即日起,革去洪曲都指挥使一职,暂领……”

“京畿巡防营”几个字尚未出口,殿门外骤然响起一阵吵嚷和宫人劝阻的低语。

皇帝眉头一蹙,不悦之色瞬间布满眉宇:“何事喧哗?”

乔内使脸色一变,快步趋至殿门处,侧耳倾听片刻,旋即小跑着回来,躬身回禀:“回陛下,是……是公主殿下,听闻驸马同祁大人一同入宫,特来看看。”

听是公主,皇帝声色缓和几分,“是琢玉啊。让她进来吧。”

众人都望着殿外嘈杂处。

只有沈鱼悄然望向祁渊。

这位传说中祁渊的旧日情愫、身份尊贵的公主,竟就这样要出现在眼前了?

她屏住呼吸,观察祁渊的神色。

他依旧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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