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道不懂得控制轻重,辛禾雪怀疑自己的腰背或许被沙穆勒揉弄得发红了。
“轻……”一些。
话音堵在唇舌间,无法传达出去。
辛禾雪被迫仰着脖颈,睫毛抖动着合起,像是一片蝶正因濒死而扑簌翅膀。
他修长的指节撑在沙穆勒胸膛,难捱地微微蜷缩起来,“停……”
“这才是一次。”
沙穆勒声音低哑,暂且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这不意味着他的满足,短暂的退让只是为了让可怜的神使能够呼吸。
辛禾雪胸口起伏,像是缓不过气,他眼底闪过了什么,再往沙穆勒看去时又消失得无影踪。
忽而,沙穆勒按在辛禾雪腰侧的手掌被摁住了。
他被带到布幔之后,隔绝了所有外界,只剩下他们两人,一直到辛禾雪在床旁站定。
扑簌簌的衣物摩擦声响。
紧接着,本就单薄的布料落下,在光裸的脚腕旁堆起一层。
那双腿直而长,因为主人不自在地缓缓并紧了,更加显得玲珑有致。
沙穆勒的视线从下而上,呼吸声逐渐加重,“安卡伊尔?”
披散的银发如雪,挡住了前胸的两点绯色。
身体的主人却不甚在意地轻飘飘撩开了长发,连最后唯一遮羞的阻碍也甩至后背。
“沙穆勒。”
辛禾雪向前迈出一步,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不自觉地微微挺胸,红晕突起,比任何雪花石膏雕像都要完美的躯体此刻冲刷着世人对于诱惑力的新认知。
然而他的一双眼睛还是一片清明,“请便。”
他像是无所谓的态度,无论眼前的人如何夺取、采撷自己,把他身上咬舐得没有一块好肉。
豆大的汗珠含着热气,从沙穆勒额际一路滑落到肩颈,他极度压抑着呼吸,肩膀沉下去,死死盯着辛禾雪良久,最终撇手而去,头也没回。
“……”
辛禾雪拾起地面上的衣物,静静地重新穿好。
他送上去,对方却又不想吃了?
这是什么道理?
“奇怪。”
k默默出声:【或许目标人物在生理方面欠佳。】
辛禾雪弯唇,一笑了之。
沙穆勒的生理特征都快把缠腰布顶穿了,要说他在生理方面有问题明显说不通。
既然他的表现没问题,沙穆勒也没问题。
那是什么缘故?
辛禾雪在上一次就觉得很奇怪,虽然他当时腿上有伤,但沙穆勒本人不像是会克制欲望的性格。
难道是很丑?
他连两根的都看过了,辛禾雪觉得不会有更狰狞的了。
何况沙穆勒一定也不是那种会在这方面自卑的人。
难道又是和忘忧香有关?
辛禾雪对这个猜测没有把握,但他确实应该去一探究竟了。
他已经在那些侍从口中探听清楚,在凌晨到黎明之前,圣兽池湖对面有一段较长的换岗期,因为夜露深重看不清前路加上困倦,后面轮值的士兵们习惯性偷懒,等到快要天亮了才上岗。
这段时间差,对辛禾雪很有利。
何况,沙穆勒从来不会在美瑞特宫睡一整夜,总是在后半夜离开。
………
静悄悄的深夜来临,小舟划至湖对面,临近圆月,月光澄黄朦胧,一道纤瘦人影从舟中迈出。
这些紫色植物一路生长蔓延,占据了整片田地,看起来像是薰衣草花田,但比薰衣草还要更高一些,已经到达人的腰部。
辛禾雪的听觉敏锐,簌簌声响从远处传来,另有几道身影却出乎意料地忙活在田地里。
前一波站岗的士兵已经离开,这里本来应当空无一人。
其中一人听见湖中波浪声,转身向这边看来。
风中模糊地传来奇怪的腔调,似乎是在呼唤同伴,另一道声音响起回应。
他们口中的不是埃及的语言。
外来者?
一只雪白长毛猫,躲藏在摇摆的忘忧草丛下方,借着月光观察周围。
忘忧草果然是一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植物,细长的梗茎直挺挺竖立着,枝叶集中在上半部分,不论是茎还是叶,表皮都呈现出一种紫色。
辛禾雪扑下几株忘忧草,踩在猫爪下,令忘忧草只能臣服不能挺立。
在忘忧草的顶端,是几朵椭圆状苞形、表面毛绒绒的花。
粉嫩的鼻尖嗅了嗅,白猫又缩了缩脖子,抖动了几下。
小猫脑袋猛地摇摇头,细微的喷嚏在草丛中爆发!
惊得忘忧草在风里弯下腰。
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辛禾雪准备转移到其他地方。
只是当他抬起头时,对上森幽幽一双蛇瞳。
白猫顿时哈气,向着恐吓对象弓起脊背,毛发竖立如同远古棘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