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在某个站等着的机动车组人员上车,跟他们换班。
其实长途说起来要比短途轻松,因为有人换班,可以轮流休息。不像短途,一整天都只能自己盯着。
可长途也累,毕竟谁在车上摇晃个三天三夜,身子也受不了。踩在地上的时候都觉得脑子还在晃悠,耳边仿佛仍旧响着火车行使的声音。
去西北的车上可没有去沪市的车上舒服,怎么说呢,乘客人员结构不一样。
沪市毕竟是富裕城市,去那边不管出差还是探亲亦或者做别的,似乎都自我感觉良好,认为这是有身份的行为,极少会做出比较奇葩的事情。
但往西北那边去的大多都是探亲或者回城,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真没错,整趟车上都散发着一种彪悍气息。
刚关门就有人打起来了,一位彪悍的中年妇女抓着个小伙子狂扇嘴巴子,非说他耍流氓。
小伙子都被揍哭了,说自己只是不小心,被挤得没能站住碰了这位大姐一下。
大姐挺着伟岸的胸脯,“你还往我奶上挤呢,那不就是耍流氓?”
小伙子满脸通红,“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如果耍流氓也不会找你这样的啊!”
“那你还想找啥样的?啊?咋,刚才你没摸舒服啊?”大姐不依不饶。
这是发生在云穆清车厢里的事,席于飞挤过去看热闹,看见云穆清也挤了过去安抚乘客。
谁知道大姐看见他,眼珠子一亮,大声道:“要是你长这样式儿的,摸也就摸了,我认了!”
云穆清的脸当场就红透了,不光脸红,耳朵脖子都红了,吭哧半天一句话都没能说出来。
那小伙子也怒了,但怒了一下也就是怒了一下,他看看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乘务员,推了推自己歪了吧唧的眼镜子,“我真没有,我真的是没站稳……”
这声音都弱下来了。
最后这场闹剧以十分诡异的形势平息了下来,席于飞钻进云穆清的休息室,笑的直哆嗦站都站不稳了,干脆靠在云穆清身上捂着嘴无声的哈哈哈哈。
这趟车上的小孩子是真的多,主要是这个年代家家户户生的孩子都多,一出门牵着的抱着的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