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何其可怕。
只是,不等她细想,便听那人便剧烈咳嗽起来。容秋婵弓着腰,血色瞬间上涌,面色殷红到仿若要滴出血来一般。直到从口中呕出一口血来,那面色才渐渐平缓。
见状,王涟神情略显焦急,似乎想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只是已为时已晚,只能无奈地叹息。
这一口血并非像淤血那般叫人轻松,容秋婵那一张清秀的面庞更显颓靡无力,仿若下一刻就能倒下似的。只是她本人似乎早已习以为常,用帕子将唇边沾染上的血渍擦拭干净,笑得云淡风轻。
“天机不可泄露。”
“我手无缚鸡之力,江姑娘可愿信我?”她笑容依旧淡淡,这话到不像是询问,而是笃定。
“”
“我信你。”
片刻后,江写轻轻颔首,这世间本就多样,有像柳青云那般观即煞线之人,便定有容秋婵这般窥视天机之人。更何况,她的到来本就超乎常理,如此,也就不足为奇了。
容秋婵笑看着江写,这二人说着众人不懂的话,言罢便不再言语,谷筝在一旁听得也是一头雾水。随即,江写便沉默下来,有一瞬间,她很想询问容秋婵未来。只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被她愕然掐断。这样轻易知晓未来之事,她也曾体验过,只是这次要从他人口中说出。就好像她的结局早已成定数,再无法更改似的。
所以即便容秋婵愿意讲,她也不愿去听。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天际都逐渐淡下来,落日余晖降临。王涟带着徒弟先行离去,闻人颜与扶摇也被带领去了客房。院中只剩下江写与容秋婵、谷筝三人。
眼前的门终于是打开了,刘青瓷从中走了出来,神态与先前无异,“将窟窿堵上了,人大约一个时辰之内便会醒来。”
言罢,她目光扫向三人。容秋婵并未对上那人目光,最终刘青瓷敲定,看着江写说道:“你们何以知晓,我便是那药人?”
“这”闻言,江写有些顾及,毕竟现在谷筝与容秋婵在此,不知该不该说,
看出她的顾虑,刘青瓷又道:“无妨,你说就是。”
江写微微一顿,就在她刚要张口时,容秋婵却打断了她,“既是要事,那我们还是回避得好。”说着,她便带着谷筝离去。
容秋婵的离去并未影响刘青瓷,反而等她们二人走后,刘青瓷不在意地点头示意江写继续讲下去。
江写便将庄楚云发现月姬旧址只是完完本本给刘青瓷讲述了一遍。这其中也包含着刘青瓷作为药人,被月姬□□几十年的事。
听后,刘青瓷沉默了良久,她深吸一了一口气,手死死攥着,指节都泛起了白色,“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这么阴魂不散”
“你师尊——”
她话音一顿,似有不忍,最终也只是嗟叹道:“是作为炉鼎,存活在这世上。”
“什么?”江写眉间微蹙,她预想过这其中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或许是月姬日后想要夺取宵明的身体也未可知。只是她从未想过,还有炉鼎这一说。
刘青瓷神情严肃,一字一句,皆让江写听清楚了,这才继续说道:“这也是为何,月姬要在宵明年幼时便将寒毒中入身体当中的原因,这能叫寒毒在其身上生根发芽,再无法剔除。”
第124章
“我原以为, 月姬再如何神通广大,死了便是死了,人死不能复生, 她亦不能。只是未曾想, 她早算计好了这一步, 将寒毒种入一幼童身中, 让其早早适应这极寒之体。这寒毒虽叫人痛不欲生, 生不如死, 可却能让修炼事半功倍,也正因如此,宵明修为境界越高, 便越能成为极品炉鼎,以便月姬日后享用, 更能及早恢复至全盛时期。”
“作为身怀寒毒之炉鼎, 境界越高,便越难突破, 更是会因寒毒愈发深入躯体, 而产生一系列的同化反应。这双目失明便是最好的例子。而这往往也代表着, 果实成熟之际。”
“就如,容秋婵将她的双目治好,便会有另一出窟窿漏气,所以她才会吐血昏厥。我虽已将她身上的窟窿暂时填补,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听后,江写的心都沉到了谷底,双耳都在嗡鸣, 她死死攥着手指,过了好半晌才定定道:“刘长老, 您在月姬身侧多年,定对其十分了解,这寒毒还有什么法子能够一试?”
刘青瓷叹息一声:“实不相瞒,当年月姬为叫我服从于她,也曾在我身上种下寒毒,只是那时我已成人。虽被寒毒折磨的生不如死,但并未深入骨髓,月姬死后,我用了几十年光景才将身上的寒毒完全祛除殆尽。而寒毒驱散,我自身修为也跌落至低谷,直至今日,也未曾恢复全盛时期五成功力。”
“而你师尊身上的寒毒,若想完全根除,恐怕只有断其根基,将自身修为打散,既无灵力供养,那寒毒便不会发作。只是如今情形,就算用此法一朝打散修为,成为凡人,她的身子也很难再撑下去,便只有”
说到此处,刘青瓷微微一顿,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