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天道似乎是公平的。
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重获新生的好事,这种事在一开始,早就被标好了价码。
众人见骆鸣岐似乎恢复了平静,六皇子才说道:公主你不用着急,这些事他们做的太急了,肯定会露出马脚,我们只要查下去就行了
我当然知道,只是我更想知道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做是霄国的人。骆鸣岐咬咬牙,说:政见不合在朝堂上本来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但是他们竟然因此
刑部尚书确实算不上是一个好官,但是却是如今这个纷乱的朝堂中必须有的职位!
单单一个刑部尚书死了,确实有可能会让朝堂有一段时间的纷乱,但是却也不一定会动摇整个霄国的根基。
但是如果这只是一个开始呢?
向来接下来的这几天,左相和右相会在朝堂上拼命的争这个被空出来的职位,无论是那一边得到了这个位置,既得利益者以及失利者都会发现这可真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办法。
将一个朝廷命官暗杀,而后他们再用自己的人将这个空缺给填补上,然后他们就可以大肆壮大自己的势力,那么等过一段时间,朝堂会被大洗牌,最后这个国家到底是姓骆,还是姓其他的什么,都不一定了。
骆鸣岐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她本来以为,至少会有一个人出来安慰她,这种事情是不可能发生的,毕竟大家都是霄国人,不会不理智到做出这种事。
但是在场的其他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
骆鸣岐看到这群人的反应之后,也有些失语,她好半天才把自己的语言系统给找回来,说道:也就是说,他们真的就是一群疯子呗?
公主殿下有所不知啊。五皇子骆苋阙摇了摇自己的扇子,在余光看到皇帝时动作一僵,将自己的扇子缓缓收起来,摆出正经的模样道:谁都不能说,现在还在朝堂上的人,有几个是正常人了。
这话怎么说?骆鸣岐知道,骆苋阙肯定知道什么。
既然是妹妹主动想听的,那我就不得不讲出来了。骆苋阙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但是说话的时候,却丝毫都没有犹豫:单是我主动跟他们交好的那些人,他们家中便养着不少狗奴、猪公之类的东西,并且曾经墙皮小倌跟野□□配。
他一边说,一边看骆鸣岐的脸色,想着在骆鸣岐承受不住的时候,及时停下自己的话。
谁知道骆鸣岐的脸色竟然一直都出奇的平静。
他以为骆鸣岐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东西,问道:你知道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吗?
骆鸣岐想装不知道的,但是她不能装,因为她不能让骆苋阙在皇帝面前解释这种词语,她说道:我知道我只想知道,最后那个小倌怎么样了?
那个小倌因为害怕,忍不住大喊大叫,最后被那几只狗撕扯而死。骆苋阙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跟昨天骆鸣岐看到凤来仪回来的时候表情非常相似。
看来骆苋阙到底是迁就了凤来仪,没有将当时的场景细致地给她讲出来。
不过骆鸣岐能想象的出来,毕竟野狗是没有分寸感的。
我们一直看到了那群狗将那个小倌撕扯殆尽,而后才散了场,最后当天的东家去怡兰苑赔了那个小倌的命,最后谁都不知道这件事。骆苋阙在将这件事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但是谁都知道,他心中其实已经翻江涌海。
四皇子骆子都拍拍骆苋阙的肩膀,说:原来你当天脸色那么差,竟然是因为此事。
对,四哥真是好记忆力。这件事到底已经过去很久了,所以骆苋阙可以苍白着脸调侃骆子都几句。
骆子都见他嘴上还能不饶人,便知道他其实没什么事,收回自己放在对方肩膀上的手,放弃了礼节性的安慰。
这件事你当时怎么不参奏呢?皇帝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砸的有些懵。
他作为皇帝,虽然看到了不少这些人作恶的时候的样子,但是这些腌臜的事情,却从来都没有人放在他面前过。
在骆苋阙说出这件事之前,他甚至以为那群臣子只是被权欲冲昏了头脑,所以经常做出来一些威逼之举,但是今天这么一来,看起来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了。
他本来以为那些人还算是人的。
陛下,恕臣失礼,即便是当时的我将此事参奏,最后也不过是要将这些事压下来而已骆苋阙不是个愚蠢的人,但是他知道,当时他主动将此事瞒下来,确实是有些私心在的。
他在所有人眼中都仅仅是一个风流浪子,待着的也是如今根本没有什么权利的礼部,根本不可能像是其他的几个兄弟一样,在某个部门做点有用的事。
但是很可惜,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当时礼部尚书找到我,说有一场私宴要请我过去,我早就想要打进他们内部,所以也就没有拒绝,后来也确实,他们觉得我懦弱好掌控,所以我也就见到了越来越多的东西。骆苋阙环视一周,看了看自己最亲近的这群人的表情,没有一个人鄙夷或者厌恶,他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