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对于他来说只是用来消遣的。
如棠默不作声推门离开,看一眼那辆迈巴赫,开门坐进副驾驶。赵现海上了车,俯身帮他拉安全带,如棠拒绝了,坦白说:“我不喜欢你,也不会跟你约会。请不要跟着我了。”赵现海微笑说:“真可惜。”
如棠说:“我要说的就这些。”
赵现海说:“我还有话说。”
如棠看他,赵现海锁好车门,一把揪住他的头发把人拖向自己。如棠睁大了眼睛,不妨他这么粗鲁扯得他痛极了,怎么也挣不开。赵现海凑近了说:“宝贝,跟我上床的时候,你怎么没这么说。”
如棠瞪着他,赵现海也睇着他。
两人脸对着脸,赵现海微微一笑,在他脸上亲一下,扯掉了他扎头发的皮筋。如棠的长发散落下来,在后视镜中,隐约可见鼻尖的轮廓。如棠抬起头来,赵现海看得出神,情不自禁帮他拢住头发。
那一晚是这样的,他散下头发的样子仿佛会勾人。他是很鲜明的脸庞,头发一散下来中和了那一分俊,反衬了另一分说不出的妖冶,好像让人只注意到他清亮的眼睛,薄薄的、天生富有挑逗性的嘴巴。
赵现海说:“你叫什么名字?”
如棠冷淡看他,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第3章 肥皂泡
那一巴掌没有打醒赵现海,赵现海不放他走。拉扯了半天,赵现海拿出手机,问他要电话,要到了就放他下车。如棠想了一下,接过他的手机输号码,赵现海还不放心,当着他的面打一遍。
电话铃声果然响了。如棠说:“可以下车了吗?”
赵现海说:“你不会明天就换掉吧?”
如棠说:“如果我避着你,你以为我欲擒故纵,我迎合你,你又要以为我别有图谋——等我想见你了,会给你打电话。”
赵现海说:“怎么,还要排队吗?你生意很忙。”
如棠望着他,得体又疏远地,微微一笑。
当天晚上,商柘希有空带如棠一起出去吃西餐,靠落地窗的位置,玻璃上映着灼灼灯光,剔透的水晶宫一样。侍者端着银盘走来走去,汤菜上了,拿酒单给商柘希看,商柘希先挑了两瓶葡萄酒,如棠说:“给我看看。”
“你能喝吗?”商柘希不太赞同。
“不能。”
如棠接过酒单,没多久,指了一瓶给侍者看。侍者到地下酒库选了酒,推着餐车上来,给他们开酒。
商柘希喝了两杯,如棠也陪了两杯。等上甜点的时候,如棠还要喝,商柘希说:“不要喝了。”
“不行,我喝醉了不会哭,也不会闹。你要给我喝。”
如棠嘴唇贴着酒杯上方看他,脸颊染着淡红,那一点鲜艳的酒水在杯中晃来晃去,仿佛是酒把脸映红了。
谁说没喝醉的,商柘希不动声色看他,又添了一杯,却不给他倒。
“你为什么不给我喝?”
“再喝要变成小酒鬼了。”
商柘希喝完了,又给自己倒,如棠站起来抢他的空杯子,得意抱在手里,眼睛亮晶晶的。抢一个玻璃杯也高兴成这样,商柘希说:“该回家了。”
天气预报说今明两天降温,餐厅外有点冷,如棠只套一件薄薄的开衫,商柘希把大衣搭在如棠身上,带他一起离开。
结了账回头一看,如棠不见了,商柘希出门找人,如棠抱着大衣在走廊上走,商柘希无奈搂住他,如棠轻声说:“哥哥,我在找你呢。”
“你走错了方向。”
“不是这边吗?”
“不是。”
“我记得是。”
如棠要往走廊另一头走,商柘希把衣服重新搭在他身上,手掰过他固执的脑袋,说:“小棠,你喝醉了。”
如棠抬头,点点下巴。
到了停车场,如棠把大衣塞给他,商柘希一边走一边穿,钱包掉在地上。如棠捡起来说:“你什么时候又换了钱包。”
打开来看,如棠这才发现照片还是他不喜欢的那一张,如棠抓他的胳膊,恼怒说:“你怎么还留着?”去年一起逛迪士尼,他跟商柘希冷战,商柘希找到他之后,拍下一张他戴米妮头箍气鼓鼓的照片。
“不可爱吗?”
“换一张。”
商柘希不置可否,如棠又要打开夹层看,商柘希表情有些异样,拿走钱包收在口袋里,说:“等我出差回来就换了。”
司机拉开车门等着他们,如棠上车之后靠在他身上睡着了,商柘希找个位置,让他睡得更舒服。车子安安静静开回家,安静得让人不习惯。
从远处那棵高大繁茂的橡树,门廊前整整齐齐的草坪,到会客厅华贵漂亮的水晶灯,整个商家大宅静悄悄的。商永光不在家,从长长的、昏暗的楼梯上走过,商柘希又想起他那句话,这里是死人的坟墓。如果朱丽叶拖着裙摆,从长长的、昏暗的楼梯上走过,脚下一绊,扑倒在台阶上,雪白光裸的肩膀也伏在阴影中。
商柘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