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舒服的坐姿,查看关于自己的信息。
前些天,谢景霄一心扑在古陶瓷修复上,不想理会谢景云在网络扑棱出的风。
檀淮舟并没有插太多手,单是闻人月时隔几日删掉了控诉视频,她又以私人账号发表了澄清公告。
承认是伪装伤痕。
网上对谢景云被推下楼梯的质疑声越来越大,纵使谢景云公关一直努力,但还是难以掩饰。
其实谢景霄一早知道,就算檀淮舟不打电话警告谢初远,谢初远都不会包容闻人月胡来。
毕竟他是谢初远给予厚望精美的联姻品,他怎么会包容自己设计的东西蒙尘。
何况压根无尘!
这也是寺庙师父给他的启示。
一旦闻人月发表澄清,对他的谣言定会不攻自破,还不如作壁上观,看网友的表演。
果然没让他失望。
之前骂谢景霄的网友,现在化成自来水,一波反噬全部都聚集在谢景云自己私人账号。
他转着念珠,手指落在谢景云的联系方式上。
他的好哥哥受伤这么久,也该去看看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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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佛性常清净,何处有尘埃!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明镜本清净,何处染尘埃!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
来源于《菩提偈》
第10章
天气渐渐转凉,清晨的萧瑟冷风,仿佛是浸过冰雪,寒气逼人,就连繁绿一夏的树叶也遭不住,化成枯叶,片片坠落。
谢景霄紧了紧黑色的中山装,用银线细绣的兰亭序,仅是寥寥几笔,就衬得他满满的书卷气。
时隔近一个月,他再次落脚谢家别墅小区外,仍是那日的保安值班,只不过这次没有拦他。
护栏门缓缓开启,谢景霄微微颔首,同年轻保安道了声谢谢。
他留意到,这里的保安看他的眼神都是怯生生的。
就连面前身材壮硕,足足高出他一个脑袋的年轻人,也在同他刻意保持一个安全距离,不愿靠近。
听到谢景霄的道谢,年轻保安怔楞片刻,尴尬地跟着笑了笑。
看见谢景霄身影远去一段距离,他才撞了撞身旁同事的肩膀,说道:
他柔柔弱弱的,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看着也不像是打人拆家的暴tu。
同事没有说话,神情木讷,直愣愣地注视着地上一小团化开的血水。
处在下风口的谢景霄抿唇浅笑,保安的私语声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闻人月真是不负所望,将家中丑事闹得人尽皆知,看来她身上的伤也是算在自己头上的。
站在谢宅门前,谢景霄习惯性地去摸身上的钥匙。
但刚碰到金属凹凸尖锐的缺口,不禁苦笑,谢家几载他都不配有一把开锁的钥匙,只是在檀家几日,就养出来自己开锁的毛病。
微蜷指骨,在月白色的门上轻叩几下。
门缓缓打开,开门的是刘妈,瞧见是谢景霄,身子一下子紧绷起来,声音断断续续,
二二少爷。
刘妈,家里就你一个吗?
谢景霄拎着几样精心挑选的礼物,目光向室内深处探了探。
不不,都在,您您快进。
刘妈赶忙将谢景霄迎进门,见他习惯性地将手伸向鞋柜内侧,着急忙慌地出声制止,
二少爷不用麻烦,您不用换鞋了,地我还没擦,您直接踩。
谢景霄蹙了蹙眉,直起腰,看到刘妈局促不安地双手擦着身前的围裙,很是紧张。
往日里,刘妈向来不将他这个不受宠的二少爷放在眼里,谢景霄不知道吃过多少次残羹剩饭。
今日她的变化,属实让谢景霄不太习惯。
出于礼貌,他还是踩了双一次性鞋套。
他们人呢?
在用早饭,我灶上还烧着东西,您自己过去。
谢景霄点点头,将东西放在鞋柜上,走向餐厅。
刚一进去,就看见正位上的男人用着餐,藏蓝色双襟马甲下的衬衫整理得严丝合缝,袖口未系袖扣,露出半截白皙腕骨。
他慢文斯理地握着刀叉,在流心蛋划开一条小口,鹅黄色的蛋液顷刻间泻了出来。
仅是几点简单动作,就将上位者的压迫感铺开。
谢景霄眸光一深,没想到谢初远竟在家,过去这么久,他对这位父亲还是心怀恐惧,表面冷静道了声:
父亲。
回来了?坐下吃饭吧。谢初远头没抬。
餐桌上方灯光璀璨,耀得看不清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