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根本?不搭理杨振的打岔,“我向来过目不忘,但你的脸我竟然记不住,真是怪事?,难道是施了什么法?术?”
男子的感慨摩挲过祝弥耳朵,垂眸又看到挑着自己脸的手指,禁锢在极薄的丝质黑手套里,隐约能看到其中凸出来的筋骨。
祝弥喉咙发?紧,呼吸停滞,说不出话来。
“你身上……”
“臭臭的!”杨振一边开口,一边起身不客气地要拍开男子的手。
杨振还没碰到,男子倏地收回了自己的指尖,转头对杨振啧了一声。
祝弥天塌了,立即看向杨振,忐忑不安地问?,“……真的么?”
男子又回头看他,悠悠挑眉,“当然不是,我昨天一看到你,我就想吃了你。”
杨振:“!”
祝弥:“!!!”
男子若无其事?地揭过这些话,又问?,“你们要去哪儿??”
祝弥悄悄地把自己的身体倾过去一些,回他,“回家。”
“你家在哪儿??”男子又问?。
“……鹄鸣村。”祝弥斟酌着,随口说了个自己知?道的地名,回答了。
男子哦了一声,面上露出一点疲倦和惋惜,“不顺路,那算了。”
“你生?的什么病?能让我看看么?”
祝弥把自己的手藏起来。
男子却精准地捉住了他的手,强行把他的手腕摊在桌面上,指尖搭了上去。
他想动,结果一动不动。
定身术。
杨振在一旁干着急,跟个猴子一样上跳下窜,片刻后也安安静静地坐着了。
两人对视了一样,放弃了抵抗。
被?强者摆弄是弱者的命运。
男子把脉的时候面容沉静,看着倒像是真有两把刷子的样子。
如果不是他把脉的时间也太长了点,祝弥真要被?他糊弄过去了。
“还没看出来么?”祝弥好奇地问?。
“容我再看看。”男子声音好像更沙哑了。
……
旁边的客人换到第?二桌时,男子终于收回了手。
祝弥唰地缩回自己的手。
“你看出什么来了?”祝弥谨慎地打探。
“你中毒了,”男子摩挲着指尖,看了过来,“要我给你种个蛊解开么?”
杨振呜呜啊啊啊地吱哇叫了几下。
祝弥额角一抽,“算了。”
庸医啊!祝弥心想,还好不收钱,不然真是亏大了。
男子倦倦地唔了一声,算是应答。
“你叫什么?”祝弥又问?,问?了日后才好让杨振避开这个庸医。
“风过川。”
祝弥哦了一声,抬手拿自己的筷子。
男子停了一下,眼神又飘过来,语气怪异,“你没听?说过我?”
祝弥顾着腮帮子摇摇头,又指了一下杨振,示意他解开杨振身上的法?术。
再怎么有名,能有闻人语有名么?
风过川轻笑了一声,没都说什么。
好有趣的人,可惜命短了点。
吃过早饭,拿上包裹,祝弥和杨振再一次出发?了。
两人从?客栈走出两里地后,杨振才召出剑来飞剑。
被?那个叫做“风过川”的紫衣人一搅和,杨振心里七上八下的,脑子也乱哄哄的。
余舟真的中毒了?那为什么他看起来对此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
还是说其实余舟他知?道,只是瞒着自己?
杨振又想到余舟醉酒回来的那一天,自己在院里里看到的场景,其实掌门那时候是抱着余舟的吧……?
还要身为长老?阁弟子的良景生?和掌门吵架,也是因为余舟么……
余舟究竟有多少事?瞒着自己?!杨振越想,气不打一处来,扭头瞄了一眼身后的人,余舟正揪紧自己的领口发?着愣呢。
看起来也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余舟,”杨振叫了他一声,不禁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簌簌寒风分割了杨振的话语,祝弥没听?清楚。
等反应过来,已经是好一会儿?之后了,祝弥回他,“早知?道我再吃点了。”
原本?已经等不到答案的杨振,听?到他的回答,嘴角抽搐了几下,“什么时候你还想着吃呢?!”
祝弥回他,“多吃点就不容易冷了。”
一听?到“冷”字,杨振心神一颤,平稳的剑身也跟着抖了一下,身后的人猝不及防撞到他肩头,发?出一声惨痛的叫声。
两人哆哆嗦嗦落到地上去。
祝弥大惊,以为杨振不舒服,担忧道,“你怎么了?”
杨振扭头瞪他,“我才要问?你怎么了呢?”
“我没事?啊。”祝弥不解地回他。
杨振撇了撇嘴,“你不是你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