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酒,不和我说,是怕我偷喝吗?小气鬼。不和我说我也找到了。”
她一吐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刑泽哑然。
他也没什么爱好,喝酒算一个,地下室一整层都被他做了恒温酒窖,里面全是他储起来的酒,有些是拍来的,有些是别人送的。佣人们跟了他们家很久,都是懂规矩的,他的地下室就没上锁。
结果被某个小酒鬼偷偷袭击了。
大腿被坚硬的墙砖硌得有点疼,她慢吞吞地动了动屁股,撑着的手不小心一滑,身体顿时朝后晃了一下。
刑泽赶紧往前一步,伸出手:“先下来!”
“不下。”
牧听语稳住身形,往身后看了看,“也不高嘛,都没那个山上的坑高,真要摔下去也不会怎么样的啦。”
“牧听语。”
男人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警告意味。
她抬起腿,朝他脑袋顶上的空气踢了一脚:“凶什么凶!”
“”
刑泽知道不能和她硬来,深吸一口气,问她:“你喝的哪瓶酒?”
“唔?”牧听语想了一下,“忘记了,哪个架子上最上面的那瓶吧?那个木塞还挺难开的,我开了好久呢。”
他柔声说:“那个不好喝,我还存着一些果酒,你想尝尝吗?跟桂花酒一样。”
“想,你拿来呀。”
“你先下来,我带你去。”
“那不喝了。”
“”
牧听语抱起双臂,笑眯眯地说:“想骗我下来?我才没有喝醉呢。”
“”
刑泽的手一直伸到现在,操心地说:“手扶着点,别乱动。”
女孩的脚后跟随意地往墙面上敲着,声音清亮:“我跳下来的话,你会接着我吗?”
“别跳,很危险。”刑泽回答她,“你从树上不,你呆在这里别动,我去搬椅子来。”
“”
牧听语没回答,而是朝他狡黠一笑。
紧接着,她毫无预兆地俯下身,朝他伸出了手。
这个姑娘喝酒了就爱闹腾,想一出是一出,眼见着像是马上要朝他跳下来。——她完全做得出来这种事。
刑泽一瞬间心跳飙升,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能下意识地伸长双臂,做好接她的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