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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善禾与梁家两兄弟 第6o节(2 / 4)

己的良心好过的缘故。善善,你太良善了,他那般对我们,险些害我们性命,你还肯宽恕他。连你都能宽恕他,我又有什么置喙的呢?我有大好前程,我有良田美宅,我有娇妻在侧,前些时候我的授官文书也下来了,我实在犯不着专专跑去京畿县杀他,脏了我的手,是罢?就算我怀恨在心,我又何必亲自过去?嗯?成敏、怀松,哪一个不是顶顶得力的,哪一个不能代劳,还得我亲自去?”他感觉到善禾慢慢平复下来,吻了吻善禾的耳垂,把唇贴在她耳畔,继续轻声说,“更何况,他死了也好,不是吗?他受的那些伤,实在是缠磨人。他一没钱,二没人伺候,镇日里挺尸般躺在床上养伤,自家也难熬,对不对?就算那日他没遇到我们,他早晚也得死,孤零零死在那儿,等人发现时,说不定只剩一具白骨了。如今他死了,不必再受病痛折磨,我更请人给他超度,也算是个归宿,对罢?”

善禾听得愣怔。梁邺的话,似乎有些道理,但又好像不对。

“可是、可是……”

善禾的话尚未说完,庭院里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法铃、符咒声流水般响起来,淌过苍丰院的每一处。

善禾把轩窗支开一条五指宽的缝儿,跪在罗汉床上,趴窗边悄悄向外看。梁邺轻轻一笑,站在善禾身后,两手撑住窗沿,把她罩在自家怀里。他贴到善禾脸边,稳声道:“善善,你看,马道师开始作法超度了,你放心了罢?”

善禾没吭声,只拿眼睛死盯院里。

默了一会儿,她方开口:“梁邺我也恨他。可是,他已受惩罚了。阿邺,恨是一回事,杀人又是一回事,更遑论枭首这样……这样狠绝、这样尸首分离的死法……”

“善善。”他有些不耐烦,“我已说过,他是自家死在屋里,与我无关,你不必胡乱猜测。”

他叹口气,单手挡住她的眼:“好了,好了,你再看,只怕晚上又要魇着了。你要是担心,过两日,我陪你去承恩寺,如何?咱们把道家、佛家皆求了,好不好?”鸦睫在他掌心簌簌微颤。

善禾闭上眼,吐纳出一口浊气,轻轻嗯了一声。

梁邺因身上的伤,如今抱不得善禾。故此,他只把她掰回身子,温声笑着:“你今日累了一天,我也累了一天,上床陪我歪会儿,如何?”

善禾点点头。

法事持续了半个时辰方歇。善禾枕着梁邺的手臂,侧卧在床,整个身子蜷起来,呆呆地啃食指指甲,心下始终惴惴。梁邺侧过脸看怀中的她,知道她心里不舒服,也不说话,由着她自家慢慢接受。横竖人已死了,一切已变成如今这般了,善善除了接受,还能怎么办呢?而况死的又不是亲近之人,她很犯不着这样伤心。

他屈指慢慢卷着善禾的一绺长发,也自沉思着。

蓦地,善禾开口道:“我阿耶就是这样死的。”

梁邺瞳孔一紧。

“那天挤了好多人,都来看砍头。我站在人堆里看阿耶,他也看着我,他还跟我笑呢。刀起刀落,大家都说阿耶脖子硬,死不低头、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偏偏一刀就砍下来了。咕噜噜在地上滚了几滚,大家又说,再硬的骨头也没有刀硬……”

“善善!”梁邺搂紧她,“不要想这些了。”

他心里却叹:原来善禾骨子里的那种硬气和执拗,是从薛寅那儿继承的。

善禾仰起脸,冲他一笑,把泪挤出来:“然后我就被带回牢里了。做了半个月的梦,全是阿耶砍头的景。”她急忙攀住梁邺的手,“阿邺,我们不能做那样的人。我害怕……”

梁邺长叹口气,将她搂得更紧,声气放得又轻又软:“我知道,我们不会的。善善,那些都过去了,你再不会经历那般事,有我在,谁都伤不了你。非但是你,你在乎的,我也替你保护好,行吗?晴月,妙儿,她们也不会有事的。”

善禾哽咽应了声。

梁邺望着怀中人的柔弱与惊怯,爱怜之情如石击深潭,漾起圈圈涟漪。他低头衔去坠在桃腮的泪珠,见她乌睫簌簌颤动,梁邺心一软,开始吻她的眼。待吻得善禾有些喘了,待她蹙眉看他了,他淡淡一笑,而后慢慢往下,衔住唇瓣,压到了善禾身上。

善禾蹙眉:“你身上有伤,还是、还是别了罢……”

梁邺只道:“差不多好了。”说罢,他抬手将帘帐放下,严严实实地遮住帐内光景。因善禾情绪低落,兼之他负伤在身,这遭亦是缱绻温柔的。

他将两条修长的腿儿架在宽肩,一颠一颠恍若檐下风铃。素了一个多月的心,此刻顿觉餍足。他握住善禾的脚踝,低低地笑:“合该打一对金铃铛的脚链套上头,荡起来也不知什么响动呢……”

善禾教这番浪话臊得面颊生晕,忙忙把头埋进软枕中。不过一忽儿时间,善禾忽觉脚心湿痒,她心头一紧,忙要抽回腿,那头却已紧紧攥住她的脚踝了。

转回脸,但见他轻吮慢吻,见她匀了眼风过来,梁邺笑得放浪。

等得雨歇云收,善禾趴在他左胸膛,听他咚咚沉重的心跳,手搁在右胸缠绕的绷带上,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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