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比对过了,几乎没有误差。”
游棋栎的目光扫过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焦点下意识地锁定在“冉”这一字上。她快速眨了两下眼,抬头说:“今天有人问起来吗?”
费运俐点头:“有是有,但我都说是帮游总调试智能化设施。这个软件比较隐蔽,旁人看不出来这是干什么的。”
游棋栎点头表示了解。她滚动着鼠标滚轮,将今天的聊天记录大致看了一遍,突然问:“她呢?”
费运俐一头雾水:“啊?什么?”
游棋栎咬着嘴唇,觉得自己突然说出那人的名字显得自己过于在乎,为了让自己的狠心贯彻到底,她皱着眉啧了一声:“她呢?她有没有察觉出异常?”
她担心费运俐不懂,又耐心解释:“这人比较精通程序,你今天操作电脑的时候,她有没有起疑?”
费运俐只一转弯,就明白了游棋栎口中的“她”指的是谁。
“那倒没有。”她仔细回忆,“冉助今天一直跟在你身后,没注意我这。”
她看着游棋栎反光的镜片,难免担心:“游总……你今天是一直都……”她对上游棋栎抬起的双眸,无声地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游棋栎缓慢地一眨眼,算是一种答复。
“记住了,她不能知道。”
“可是……”费运俐问,“难道,你们就是因为这个闹了别扭吗?”
“游总,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觉得冉助她有资格知道,她那么爱你,你——”
“你错了。”游棋栎不耐烦地抬手打断,“记住,做好你的工作就好,不该问的不该说的,都不要插手。”
“知道的太多容易下线,你平时都不看电视剧的吗?”
费运俐张张嘴,纠结一番,终是选择闭嘴。
算了,她就一个打工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她又不是月老。
游棋栎依旧是加班到深夜,出门时,偌大的办公室就只剩冉晞旸一人。她挪开视线,恍若从未注意到一般径直从她身旁经过。
冉晞旸的喉头上下蠕动,收拾好东西,跟在游棋栎身后。
她保持着合适的距离,对于交流来说过于疏远,对上下级来说,又有些显得亲近。
“你跟着来干什么?”驱车至庄园门口,游棋栎眼睁睁地看着对方跟着下车,莫名其妙的憋闷与怨恨在无人的角落爆发,她眯着眼憎恶地看着冉晞旸。
冉晞旸上前走上两步就停在原地。
“我来拿我的东西。”她的脖子上还围着她那个丑陋的u型枕,“那么多衣服也挺贵的。”
游棋栎呵了一声,她看着冉晞旸脖子上的u型枕就来气,不禁阴阳怪气道:“我怎么不知道能收购的棋颂股份的冉大老板居然会缺钱到连几件衣服都计较?”
冉晞旸依旧是平稳的语气:“股份是一回事,衣服是另一回事。”
这句话不知怎的,又刺到了游棋栎,她再度瞪了冉晞旸一眼,将手一甩,气鼓鼓地踩着重重的脚步。
冉晞旸跟在身后亦步亦趋。
游棋栎带着脾气撞开大门,半个身子刚走过大门,她突然一个转身,眼底的情绪复杂万千,她拽着冉晞旸的手腕将她推到门后,“哐当”一声巨响,大门关上,手上的皮包应声坠地,她用力拽着冉晞旸那个碍眼丑陋的u型枕,将手一挥,用力甩到远处。
昨晚的伤口再度出现在眼前,游棋栎的眼尾熏红,她张嘴对着那个咬痕再度狠狠咬下去,直至在齿缝里尝到甜腥味,她才松了力度,拽着冉晞旸的衣领用力亲吻。她利索地解开她的扣子,麻利地褪下衣裙,眼疾手快地将手指一拧,松开冉晞旸背后的排扣。她抓着她拾级而上,在行走的空隙中汲取对方的气息。她迫不及待,她如饥似渴,抓着对方的手腕挤进自己的身体,直至她真真切切地被那人压在床铺之上,直至她们真正地融为一体,她才从那一瞬的感官中捕捉到一丝真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