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不在焉。我的专注力可能也夹在那封信里被布鲁斯带走了。
我把录像带推到一边,平躺在床上,用枕头蒙住脑袋。在这样一个我为自己打造的与世隔绝的感官世界里,我可以肆无忌惮地想一些不该想的事情,而不用受到道德感和羞耻心的约束。斯内普他现在在哪里呢?他打算休息了吗?他是不是正躺那张不算柔软但却令我异常想念的床上,那张去年今夜我曾睡过的床上?他也会想到我吗?
我咯咯地傻笑着,在床上翻了个身。
如果我没有把那声“咔嚓”声当成是床板的响声,没有把那阵短暂的眩晕感当成是果酒的后遗症,也许就会快速地意识到不对劲。我早该意识到的——我才没有那么重,而且也没有喝下足够令我神志不清的含酒精饮料!
等到我出于对新鲜空气的需求而把枕头从脸上移开时,我以为自己真的神志不清了:斯内普坐在床的另一侧,披着件睡衣,正在阅读我给他的信(我认得我的信纸,每一封背后都有我画的简笔画)。梅林啊,如果是为了满足我的生日愿望,大不必用如此直白的方式!我不是真的要你把他今晚就送到我床上!
“教授……您怎么在这?”我呆呆地问。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寿星小姐。”斯内普目不斜视,眼睛一直盯着那封并不算很长的信。
我环顾四周,在阔别一年的环境中发现了在窗台上的同样目瞪口呆的布鲁斯。他张大了嘴,未来得及吃下的猫头鹰食当啷一声落在了地上。
“看样子你的幻影移形学得不错——还有,每次结束后记得整理一下衣服。”他补充说。
我猛地坐起来,红着脸拽了拽垂下的领口和扬起的裙摆。他知道我是幻影移形过来的——这点显而易见,但这也就意味着他能推测出我在想念这间屋子——确切地说是想念这张床。哦,梅林啊。
“唔,这是个意外,教授……事实上,我正打算看电影……”我试图解释事件的合理性,转头后却迎上了斯内普凝视着我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