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凡的盛大祭典。我既是点燃圣火的祭司,又是演奏舞乐的巫女,而在场的全部阴尸——就是我献给梅林的最为盛大的祭品。
不知他老人家对此是否满意……管他呢,爱要不要。
一曲结束,原本冰冷的湖面已连成了一片火海,阴尸也全都不见了踪影。带着疲惫和巨大的满足感,我终于因为体力不支倒在了地上。
后脑撞击地面发出一声钝响,但其他部位的疼痛让我把这份微不足道的感觉自动忽略了。我轻轻地喘着气,向斯内普身边挪了挪,他没有对我的演出做出任何评价,只是扶住我依旧流血的手腕,嘴唇微微开合,念动着治疗的咒语。
“省些力气,教授,等出去了再说。”我累得快要笑不出来了,费力地抬起另一只胳膊在石盆里摸索,抓住了一个冷冰冰的坚硬的东西。
我简直要哭出来了,颤颤巍巍地将这个得来不易的金色挂坠盒戴在了脖子上,用它来取代那条救命的福灵剂项链。“瞧,好看吗?”我用尽剩余的所有力气跟斯内普开起了玩笑。
他看上去比之前要好很多,但依旧很虚弱,我估计也没比他好多少。我们都累坏了,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们现在坐小船离开这里,回到伦敦,好好睡上一觉,再吃些热腾腾的松饼……
“好看。”斯内普点了点头,紧接着又相当无奈地摇头道,“可是,船,没了。”
“……啊?”
我猛地转过身,手脚并用爬向原先小船停靠的位置。链条被火焰烤得滚烫,我捡起某只阴尸断掉的一截臂骨,焦急地拨弄着它,发现它另一端的小船消失了——不,没有消失,剩下来一堆可怜的焦炭——都不用风吹,戳两下,就散了。
……
——梅林啊!就算你对祭品不满意,也不能用这种方式戏弄我们吧!!
“你很……陶醉,完全听不见我的声音。”斯内普揉着眉心,声音有些自责,“而且,我当时没有力气阻止你……现在也没有。”
“不不,这不是你的错……”我又重新挪回他身边,“……当然也不是我的错——都是伏地魔的错!我诅咒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