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又开始落小珍珠了。
明榆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有什么好怕的,她是将门之女,虽没有父亲的英姿,但也不能没骨气,哭什么哭,又不是要死了。
明榆揉了揉红通通的鼻尖,收好裙摆防止勾到树枝上,猫着腰钻入洞。洞不大,好在明榆身形娇小,钻过去倒也不算困难。
明榆费了好大的力出了狗洞,躲在墙角看看四周有没有人,随后又把墙角弄回原样。
转身吓一跳,差点站不稳摔倒在地。
“闻宴?”
明榆一转身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大脸上还带着一个大大的笑容。
闻宴笑起来依旧很好看,他眨了眨长长的眼睫,“郡主,你在这干什么呀?”
与往日的笑容不同,往日是礼貌的笑,而这次,应当不是明榆的错觉,他是真的在笑。
明榆不知道闻宴看到了多少,慌忙道:“千万别告诉我父亲。”
闻宴答应了,“好,郡主让我不说我就不说,都听郡主的。”
“郡主怎么弄成这副模样?”闻宴歪着头不解道,“怎么眼睛也红了?”
他心疼道:“是哪个混蛋欺负郡主了?我去教训他!”
明榆现在只想赶紧回房中,她把闻宴转了个身,躲在他后面,“别让人看见我了,回去。”
闻宴高大的身形挡住一个娇小的姑娘绰绰有余,他们专挑人少的地方,绕回了屋。
明榆发现这条几乎废弃的小路上次走的时候还是玄枵带着她的。
一想到他,明榆心一紧,逼着自己不要想他。
然而,她和闻宴离得近了,竟然
也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异香,不同的是,玄枵身上尽是危险,而闻宴的气息却让人安心。
明榆又靠近了一点,想贴上去,这种香似乎可以让她短暂地忘却手指的酸麻,甚至……有些慌神。
“郡主小心脚下。”闻宴温柔地声音响起,才把她拉回些神志。
“奥。”明榆匆匆避开了脚下的石头。
她这是怎么了……心跳如雷,心底好似生出了一条藤蔓,疯长着。
闻宴只是笑笑不说话。
回屋后,明榆让闻宴也进来了。
“你看看我的手,是不是中毒了?”明榆慌慌忙忙地伸出手,她不想让旁人知道,连彩蝶也没告诉。
闻宴俯下身,仔细端详着明榆的手指,不得其解,“郡主是觉得这个颜色不好看,像中了毒一样吗?”
他以为她在说笑呢。
明榆认真地描述着当时手指的感觉,“星宿楼中有这样的毒药吗?”
“噗嗤——”闻宴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是有能让人尸体腐化的药,但郡主手上的肯定不是啊。哪有发作这么慢的化尸水?”
明榆愣住了,呆呆地说:“那……这是什么?”
“啊?”闻宴眼尾弯的更厉害了,“这是丹寇啊,姑娘家用来染指甲的,郡主居然不知道?”
“啊?”明榆缩了缩脖子,“可是我明明觉得手很酸。”
闻宴道:“或许是郡主搬的狗洞里的石头太重了?手酸也很正常?”
原来他都看到了……明榆的脸红的快熟透了。
她还是不敢置信,“丹寇?”
闻宴很确定地点点头,“对啊,郡主不信可以请个大夫来看看。”
“不了不了。”
说出去太丢人了,她居然被玄枵耍了一把?!
果然,玄枵那人就是个大骗子,每次都骗人,还会冠冕堂皇地说一些吓人的话……
不过,万幸,他没有与自己较真,只是恐吓罢了,但下次就不一定会轻易放过自己了。
第44章 央求郡主不要把它弄掉好不好,我觉得……
明榆又看了看手指上的浅粉色的丹寇,她先前也染过,但颜色总是不满意,要么过于艳丽要么晕染不开,而手上的这个颜色又透又亮,她的确没见过这种染料。
闻宴道:“我觉得挺好看的,主要是因为涂在了郡主的手上。”
“好看……”好像是的诶,但一想到是玄枵给他涂的就膈应。
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难道这是他警告的一种方式吗?
“郡主在想什么?”看的出来,闻宴今天心情很好,而明榆却愁绪不展。
明榆道:“我在想怎么把手上的丹寇弄掉。”
闻宴眼中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阴鸷,语气也令人琢磨不透,“为什么?”
“因为……”明榆解释不清,但看闻宴执着地眼神,大有要追根问底的架势。她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就随意地找了个理由,“我不喜欢。”
闻宴陷入沉思,失落极了。
明榆察觉到了闻宴情绪地落寞,“怎么了?”
她看着他受伤的眼神不解地问。
“郡主不要把它弄掉好不好,我觉得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