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搜索 繁体

42·意外访客(3 / 5)

曼君的永眠之地并不对外开放,以免游客喧哗打扰,天鹅理所当然地将她错认成一名普利希。

“一连几周,她都不亲自来么?”特伦蒂轻巧地站起身,几乎没有一点声音。她的语气踩在基本的礼貌边线“看来是很忙咯?”

“您有什么事儿吗?”天鹅试探她“您似乎…没有她们那种口音。”

“我在无流区服役十余年,怎么还会有她们那种口音呢?”她仰头看天,心情愉悦地看着悠然流云,片刻低下头,盯住天鹅的眼睛“你呢?你和她是什么关系,新情人吗?”

“不、不是…我和她…”天鹅涨红了脸,‘朋友’两个字在嘴里绕了一圈,终于还是被他咽下去,“没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你每周都来吊唁她的养父?”特伦蒂用怪异的眼神望着他,显然是不相信他的说辞。天鹅感觉有些受冒犯,两手一摊,用强硬的口吻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月前,图坦臣忽然失联了,给他发的消息都显示未读。天鹅非常忧心,恐怕他不是忙碌那么简单。恰好看见新闻播报浅湾惩教监禁公司发生枪击案,他心下惴惴,立即致电‘花园’,获悉图坦臣正在医院疗养的消息。

后来他又打了几个电话,对方都说‘图坦臣先生目前不便探视’。直到上个星期,图坦臣终于回复他的消息,却用一种云淡风轻、若无其事的口吻。他只好坦言,说他给‘花园’打过电话,那个叫德尔卡门的老管家都告诉他了。图坦臣许久没有回音,直到当天的深夜才承认自己确实遭遇了一些意外事故。他被吓坏了,惊魂未定,力不能支,几乎无法回想那时的经历。有好几次,他都想向丈妇寻求安慰,可是埃斯特却不在他的身边。

其实图坦臣非常能够体谅埃斯特所表现出的近乎冷漠的强硬态度,她不来看他,只是因为太忙了。她们还有孩子,有家族和事业,既然他已经倒下,那么埃斯特就必须坚持住,她不能崩溃,不能软弱,她得好好照顾自己。而且埃斯特并不是不爱他、不关心他,昆西说,他昏迷的那段时间,埃斯特一直坐在病房外,什么都不想做,也什么都做不了,就是沉默着、无言地望着月亮。直到他脱离生命危险,埃斯特离开医院,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来看他——这难道还不能说明埃斯特对他的爱吗?任何不带展示性与表演性的行为,放在埃斯特身上都是反常的,可她确实这么做了,她在得到自己需要的结果以后离开,就好像在说‘我爱你并非以你对我的爱为前提’

他果真是普利希家的男眷,他悍勇异常。天鹅知道,图坦臣能够处理自己的情绪,他只是想有个能和他说说话的人。大部分时间里,他们的话题都围绕埃斯特展开,图坦臣喜欢这个话题。埃斯特是他的骄傲,尽管他嫌弃着埃斯特的风流,但与此同时,他又享受自己有这样一位充满魅力的丈妇。与埃斯特牵扯不清的男孩儿越多,他越觉得被埃斯特选择是件幸福的事儿,天鹅很能理解他。

然而当被问及身体情况,图坦臣的分享欲似乎就没那么旺盛了,他含糊其辞地说‘还好,只有呼吸的时候会痛,但挂上止痛泵就不怎么影响吃饭睡觉了,挺好的’。天鹅不大能理解他的这种表述,难道是为了让别人放心吗?可这在天鹅听起来,就是每天二十四小时、每周七天都在痛,一旦离开止痛药和镇静剂,简直痛不欲生。

现在回想起来,天鹅觉得有些歉疚。原本应该他安慰图坦臣,可最终却是图坦臣反过来照顾他的情绪:拜托他每周替自己来给曼君献花。大概是为了让他觉得自己还能替罹患病痛的朋友做一点事,心里能好受些吧,而事实也确实如此。在被委以重任之后,天鹅连晚上睡觉都安稳多了。

曼君的墓园每天有人打理维护,并非天鹅起先预想的那样萧索。他第一次过来的时候,看见几束沾着晨露的鲜花,被精心包装、用心修剪,放在墓碑石的一侧,幼叶与花苞间插着空白的贺卡。他觉得奇怪,还拍了张照片发给图坦臣,说有人来送过花了。图坦臣说,那是埃斯特从花店订的,她最近忙,也就没有时间亲自过去。是她的心意,已很多年了。她说生者不能再为死者做些什么,死者对生者同样无动于衷,各人尽各人的心意吧。

天鹅知道自己不该这么想,起码图坦臣还在病床上的时候,他不该被埃斯特女士温柔多情的那一面打动。但是前后认知反差过大,他实在没办法不惊讶、不感动。

“看来是与男眷们要好的小朋友。”

那女人的声音掐断了天鹅的思绪。她笑起来,看上去心情愉快,闲适放松,然而她逼近的动势却一如虎狼践踏艳丛猎场:“难道你们交往的时候,他就没有告诉过你?埃斯特·普利希危险至极,关于她的事,你千万不能搅进去。”

一丝畏惧动摇了天鹅的心神,他往后退了两步,试图和特伦蒂保持安全距离。供访客静坐、悼念的石椅绊住他,剧痛握住他的脚踝,他跌坐在花岗岩长凳上,那女人将手臂撑在他身体两侧,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他,上下打量,话锋一转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离我远点,否则我要报警了。”天鹅警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